有位年龄大的医生看了眼沈瓷，突然开口道：“如果温教授没病的话，这台手术一定难不倒她。”

气氛都陡然一静，众人把目光落到说话的医生脸上。

随后又悄无声息地看向沈瓷。

傅闻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莫医生，现在这个场合，你说这种话是不是不太合适？谁都知道温教授目前的情况……”

那医生忍不住反驳：“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温教授曾经的确是我们医学界的金字塔，像这样高难度的手术，整个盛京城乃至全国，恐怕只有她能完成。”

曾经的温澜可以说是医学界的传奇人物，她做过多少普通人碰都不敢碰的危险手术。

那些被其他医生教授判下死刑的病人，一个又一个被她从鬼门关拉回。

她被称为医学界的圣手，手术从无失败。

而唯一失败的一次手术，就是她职业生涯中的最后一场手术。

也是她身上的唯一黑点……

沈瓷看了眼那位医生，并没有说什么。

她只是把话题重新拉到季老爷子身上。

“大家还是讨论一下治疗方案吧。”

那医生其实也没有要引战的意思，便不再说什么。

在外等候的季寒洲有些颓丧的把脸埋进了手里，整个人弓着背弯着腰，丝毫没有往日的矜贵。

季珩从警方那里了解到情况，做好笔录后回来，整个人眉眼间笼罩着一层阴霾。

他看到季寒洲那副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别担心，小瓷和小傅都在，等他们出来再看，万一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呢？”

季寒洲低低低嗯了一声。

季如意在旁边失声痛哭，“为什么会这样？那个该死的司机为什么要撞爸！医生说他情况很不好，会不会，会不会呜呜呜呜……”

她一哭，旁边的季承年嘴角抽了抽，心里的那点复杂和难受反倒被冲散了一些。

他拍了拍季如意的背，安抚了几句。

要说现在心情最复杂的人恐怕就是季承年了。

他既不想老爷子出事，又在心底冒出来其他大胆的想法。

如果老爷子真的挺不过这一关，季家的财产又该怎么分？

之前早就听说老爷子做好了财产公证，遗嘱都写好了，会不会……

季如意虽然很多时候都在埋怨老爷子偏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