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敖要去追,但他刚才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腿弯在隐隐作痛。
夜里十点多,曲半夏带着裴延敖去急诊包扎伤口。
她身上一处伤都没有,只有在灌木丛翻滚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土灰。
还有前胸那一块儿被血浸透了,一大片骇人的血迹,但全都是裴延敖的。
反观裴延敖,从头到脚多处挂彩,精裁的西装后面还有一个很明显的脚印,被匕首划伤的肩膀血迹未干。
匕首插的太深,但好在没伤到要害,缝了几针。
医生说这个伤口太严重,担心后续会出现感染和发炎,让裴延敖办理住院。
但他从小就抗拒医院,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住院。
从急诊出来的时候,曲半夏心情变得复杂又微妙。
她现在和裴延敖的关系如此尴尬,可刚才他又……又在那样危急的时刻救了自己,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两个人出了医院,裴延敖的司机在门口等着,一见人过来,连忙下来打开车门。
曲半夏不打算上车,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裴延敖:“多谢你刚才救我,后续治疗和买补品的钱,都从我卡上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