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敖忽然有种错觉——
从现在开始,曲半夏这个人,从内到外,统统都不再属于他了。
他最讨厌这种无力感,像当年眼睁睁看着父母离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样。
“半夏。”
他缓缓松开对她的禁锢,凑到曲半夏唇角,温柔的落下一吻。
几乎是贴着她唇角,他压低声音说:“别再说这种糊涂话,也别离开我。”
两个人距离极近,他说话时的吐息扑在曲半夏脸上,留下一片温湿的感觉。
她目光聚焦在他的瞳孔上,几乎可以从那里面看到自己眼睛的倒影。
在这种时刻,曲半夏竟然会迷迷糊糊的想,裴延敖不愧是上位者,就连这种带着乞求意味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像是一种命令。
而这种命令,从前的曲半夏一向不会拒绝。
但她现在是站在对立面的人。
“不可能。”
她听见自己说。
她知道自己算不上什么冷血的人,没法对他说什么疾言厉语。
虽说裴延敖只把她当成玩物看待,但这两年间给她的资源和帮扶,也远超她所能接触的层次。
所以她对他的感情,除了一层难以触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