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酒店7501号房。
王伟又按了一下手环,立时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男子敲门进入。
"说!”王伟冷冷道。
“公子两小时前新添的电话机主已经查到,名叫吴启凡,绰号黑哥,今年21岁,烈士遗孤,是红楼群体里我们定期监察的七个人之一。”黑衣人道。
“嗯。”王伟思考少顷,沉声道:“让人把他通讯录里公子的联系方式抹掉,从今以后,对于红楼群体重点人物的监察、由原来的一月一次调整为每周一次。并给出当周活动内容简报及趋势推演。倘若他们其中任何一人触犯了我之前说过的事,就立即全部送到七号院圈禁。”
“收到!”黑衣人立正敬礼。
“另外,即日起,24小时定位吴启凡,我不允许他与公子有再次碰面的机会!”王伟严厉道。
“收到!”黑衣人敬礼后又问:“我们要不要对吴启凡的手机进行监控?”
王伟抬眼看了看黑衣人,又侧过头望向窗外,过了良久,方道:“不必了……小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样我既对上有个交代,也不至于束缚他太紧了。”他这后半句仿佛自言自语似的。继而又道:“公子刚才又问那个叫方怡的女孩的背景,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时至今日,有没有挖出更多的信息?”
“报告首长,她7岁以后的生活轨迹是很清晰的,尤其12岁从中山迁到延吉省以后,几乎都在我们眼皮底下。三岁到七岁,也有痕迹所循。——寄居在中山市一对年老无子的贫困夫妇家里,男的叫方平,女的叫冯鸳,时年都在60左右。方怡七岁时,一家人被一辆超速侧翻的大巴所撞,当场死亡的有20几人,他父母也在那次车祸中遇难,只她活了下来,后来被邻居送到了中山福利院。据知情人所述,这女孩是那对夫妇与几位同伴拾荒时在路边捡到的,当时正值隆冬,这女孩只裹了一团破棉在身,据见证者描述,他们一起把女孩带回那对老夫妇住处,拆开棉团时,里面并无一物,无任何线索及身份证明。大家猜测可能是某人遗弃的私生女,只根据她的长相大致推算出三岁,所以她的真实年龄其实未知。那时我们并没有大量修建福利院,这种路边弃子的现象在亚伯宁大地是很常见的。因时间久远,物是人非,我们只能追查到这里。”
王伟在大脑整理了一下刚才的信息,又问:“她的父母现在埋在什么地方?”
“嗯,这正是我们最近查到的信息!”黑衣人道:“当时那大巴车并非超速,而是避让对面的一辆私家车辆,因这私家车是当年肃宁省最高行政长官的公子所驾,为避嫌疑,指使人迅速整理了现场,做了大巴超速报告,并将死者迅速火化,伤者送到医院去做了安抚。其后有少数苦主纠缠时,他们赔偿了一些钱了事。而那女孩年幼,邻居亦是贫困,无力负担丧葬,大家合计,便将这对夫妇骨灰随意找个地方掩埋了,将女孩送到中山福利院,两年后,骨灰的埋葬地新建了商业区,大家也都没人记起这事,现在也就无从查询了。……嗯,另外,据知情人回忆,那对夫妇住的是违规的简易搭棚,也没有什么家具可以变卖,身后钱财约有七八百块放在箱子里,他们送女孩去福利院时,便交给院长替她保管。以上就是我们现在所能查到的方怡的所有信息。”
“噢!”王伟低头思索:信息看似颇多,但小伟问的几个问题,却一个也答不上来。想那方怡三岁进入养父母家,初有记忆,只好将方平和冯鸳这对夫妇的名字拿来用,想来也可应付。至于亲人,却是没有了……。
…………
赵思伟赶回学校时,已是下午六点了。他径直回到宿舍,方躺到床上正思索间,宿舍门便被推开,室友胡兴、林剑、孙庆相继而入。几人猛见赵思伟卧在床上便喧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