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7日,19:55。弗朗科国际机场。
一辆棕色中巴缓缓行驶在沉寂的机场跑道上,几分钟后,转入一栋白色大楼。
罗泽和佐拉,这两名服务于国际联盟的受人尊敬的医学老专家,此时眼前一片漆黑,但身在异国,米娅又曾下令他们配合弗朗科政府行动,所以、此刻、即使头上的布罩使他们呼吸颇有不便,他们亦是勉强忍受着。
他们能感到左右有人伸着强有力的手臂将他们扣着,汽车先是直行数百米,然后或左或右,或升或降,又经过约十来分钟的行驶后方才停下。然后,他们被架着下车,在左右人的搀扶下又是十几分钟左拐右移忽上忽下的路程。
整个行程无人说话,只有两人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布罩靠近他们口鼻的地方反复地突起又凹陷,这频率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加快,就在佐拉略显难受时,布罩被扯开了。
这是个不足30平米的小房间,除了2盏挂在天花的荧光灯外,屋里只有沿墙的两排长椅。四面白墙,有门无窗。
刚才车上的一行人,除了三位首长和一名特勤外、其余的都在。
躺着两名幼儿的护理床已被推到房间正中的位置,罗泽和佐拉在特勤的示意下坐到长椅上,弗朗科的那对年轻的医生也在对面坐了下来。5名特勤队员分立于屋内。
这时,斜对面的一名特勤向罗泽和佐拉走来,分别递给他们一张毛巾,微笑着说:“两位、得罪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们需要吃点东西吗?”
罗泽和佐拉接过毛巾,擦完满头的大汗,相互对视一眼后,转向那位特勤摇摇头。佐拉道:“不用,我们两小时前刚吃过。”
“嘿…”那特勤突然轻声笑道:“两位不必紧张,放松,明天15点以前,我们都算是同事。现在开始,你们可以叫我副队长。”
“我们的箱子呢?”佐拉问:“一个装有常规体检仪及镇静剂,这个倒也不重要,另一个装有恒温储存器,用来储存采集的口腔内壁细胞,明天采集的细胞将装在里面由我们带走。”
“我们正在检测,待确认无异后会交给你们。”副队长道。
“噢。”佐拉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众人又不说话了,都把目光投向护理床上平躺睡着的两个小孩。
“还有一小时左右,他们该醒了。”副队长好奇道:“中途他们醒来没有哭闹吗?”
……
当他们在聊天时,距这里不到30米远的另一间屋子里,三位弗朗科共和国的最高长官及一名衣着特勤服装的军人,正围坐在一方长桌边上,面色凝重地讨论着。
“沿边市城郊的刘家村及周边1公里,目前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但前往南部途中500余公里的路程,会给安全保障带来极大不便。我们可否考虑第二方案,西南方150公里的恒城?”国防部长孙国立道。
罗恩总统道:“其实是我们太谨慎了,实际上,只要出了机场,就没有人能追踪到。”
“嗯,不错!”国务卿安德烈附声道:“天量的人和车,别说束手束脚的他国情报员,即便让我们自己人去追踪,也难以办到。”
“正是如此!”罗恩双手握拳轻轻往桌上一击:“现在,我们来最终梳理一下整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