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能看见对方眼里的自己。不过定格了几秒，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两人都不是易冲动型，可这会儿阮青芜心慌意乱先，面红耳赤。

凌峰也好不到哪去，松开手语无伦次的说了句：“祝你，心想事成。”

阮青芜听完回过神，无语了。怎么还有人盼着倒霉的？

好一会，阮青芜才找到自己本来的声音，说起正事。“我想到一件事。”

“说！”凌峰也恢复了严肃。

“我助理林涵失踪的那几日，我曾去过她家。遇到一个奇怪的人，住在她隔壁。那人身上的夹竹桃味不甜腻，现在对比一下，很有可能是好几种味道混合而成。”

阮青芜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跟这个是一样的原理，檀木香炉，白梨花、奶油甜香的夹竹桃…调制香。加之寺庙身处烟中，一般人谁会察觉出？”

阮青芜刚想盖掉屋内的香炉。被凌峰抓起来，拽到厅里。

“不能打草惊蛇，得燃着，今晚我睡里面。”

“闻一会没事，睡一晚不行。还是我睡吧，你这个劳动力不能丧失气力。”

凌峰白一眼阮青芜，很有信心的说：“我自有办法。”

阮青芜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纸巾，抽了几张给他。“以防万一。”

“这法子也不错。”凌峰接过来装进口袋。拉着阮青芜出门：“去找吃的。”

“也对，送上门的不安全。自己找的靠谱些。”阮青芜赞同凌峰的做法。

看似两人在四处闲逛游玩，其实是在熟悉寺里的路径，中途随便吃了些干粮当午饭。

开山寺挺大的，下午两人又把寺周边的路况摸了一遍。

阮青芜没想到凌峰的记忆这么厉害，下午四点他们回到住处，凌峰就绘制出了两张简易地图。一张给阮青芜，一张自留用。

冬日天黑的早，山上比山下冷。

因为气候变化，电力有限，晚上寺庙里除了有人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闭电，改用火烛。

凌峰开始是待在阮青芜这边的，两人都睡不着，穿了衣服背靠矮榻，半躺着说事。

外面无声无息，两人一直等到零点，都挨不住犯困。阮青芜说不如分工，自己守上半夜，凌峰下半夜回对面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