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五斗默契有加,反应极快,一股脑将一段记忆塞入夏岚风脑中,垂手站在一旁说道,“夏岚风,若你想杀人,还需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说完,五斗立马闪避。
夏岚风坐在砖头上,双手看在膝盖处,双眼漆黑如墨,面容平静,不带一丝人类感情。
原身夏岚风,二十五岁,居住的这套房子,是原身父母奋斗一辈子买的房子。
十六岁时,原身母亲去世,二十三岁时,原身父亲去世。
去世前,听从家里兄弟姐妹蛊惑,无偿将房子转到大哥名下,美其名曰,原身四女子,迟早要嫁出去,不该利用家族资源。
原身失了父母,也失了居所,好在她已经大学毕业,本打算考研,考研是不能考研了,那就工作吧。
被父亲临终背刺,原身再也没回过这套房子,如今回来,是因为大伯家的小堂妹。
小堂妹现在十五岁,正在上高一,这个阳台,不是原身住,是小堂妹在住。
大伯家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房子是三居室,按理说是够的。
可是有的人嘛,重男轻女就说重男轻女,偏偏要扯到香火上。三个房间,一间是大伯夫妻俩的,一间是大堂哥的卧室,一间是大堂哥游戏室。
这套房子,附近就有一所高中,平时小堂妹都是住校,只有周末回来阳台上住一晚。
原身在城市另一边上班,前几日,小堂妹跨越半个城市找到原身,说是父母要她辍学,求她跟父母说说,她想继续读书,像原身一样,上大学,在大公司上班。
原身不疑有他,趁着周末回到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地方,房子还是那个房子,里面的布局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熟悉感。
物是人非,大抵如此。
大伯和大堂哥不在,据说是去外省进货,其实是出去玩了。
大伯母一人在家,小堂妹出去做兼职。
原身就小堂妹上学问题,和大伯母好声好气交流意见。当然,好言好语只是原身以为,大伯母见到原,顿时冷嘲热讽,顺便拉踩一番,说她儿子多优秀,让原身不要上门打秋风,她家的事关原身什么事。
原身顶了一嘴,这个房子原是她家的,是大伯一家从父亲手中骗走。
大伯母立即大怒,打了原身一巴掌,两百多斤的一巴掌,打得原身眼冒金星,半天反应不过来。
对面,大伯母尤自不解气,嘴里不干不净骂着。
看完这操蛋的记忆,夏岚风还是端坐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