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怪了无数人,唯一没怪自己贪婪。被汪家两百万收买,举起屠刀,刺向自己的未婚妻,他的爱人。

外面阳光灿烂,南府监狱,离市区很远,每天只有三班车从这里经过,早中晚各一趟。

出来的时候,监狱工作人员就告诉过他,有人来接就赶紧走,没人来接就向东走三公里路,然后右拐,那里有站台,可以坐车。

苟旬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接自己,还是工作人员看出他的窘迫,给了五十块钱,有零有整,便于他坐车。

除了这五十块钱,苟旬再无其他财产。

从汪家那里得到的两百万,区区几个月,就被消费了一半,剩下的钱当做不当得利,全部没收。

苟旬无奈,顺着东边道路顶着大太阳出发。

手机还在,手机卡不能用了,他想联系人都联系不到。

骄阳似火,越走越热。

走着走着,苟旬行李一丢,指着天,破口大骂。

“贼老天,玩我是不是,我有什么错?不我没错,明明错的是他们,凭什么他们可以锦衣玉食,要什么勾勾手指就能拥有,我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