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放下酒杯,“西梁易主一事,殿下应该知道吧?”
“连大晟都传得沸沸扬扬,我想不知道也难吧。”
“这么说来,令兄并未事先派人传信于殿下?”
扶姜笑得毫无温度,“皇上是想问,我与兄长私下有没有往来,兄长登基为皇,我是否早就知晓?”
她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容祁也丝毫没有被看破的恼怒,只是淡淡问了一句:“殿下的答案呢?”
宴席中的顾宁知和秦晏等人看似醉心赏舞,实则眼角的余光频频瞟向那高堂之上,低垂的眉眼凝着一丝担忧。
“我不知。”扶姜回答得干脆,“我来大晟将近八年,西梁国有没有派人给我送信,难道皇上不知道吗?”
容祁沉默。
正是因为没有,所以他才怀疑,也许扶姜早就跟扶离有了联络,只是他们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已。
但转念一想,若是扶离知道扶姜在大晟的处境,怎么可能毫无动作?
斟酌片刻,容祁淡淡一笑:“殿下不必如此警惕,如今令兄贵为西梁新王,无论是对西梁还是对大晟,都是一桩喜事。只是近来礼部正在发愁,不知该如何准备贺礼,殿下与西梁王一母同胞,想必也知道西梁王的喜好。”
扶姜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道,“现在我不清楚,不过从前他最好美色,与其绞尽脑汁地准备金银珠宝,倒不如送他几个美人。”
容祁的表情略微有些复杂,“西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