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武郎沈焰,原是右金吾卫,***容姜跟前的红人。后来左金吾卫何琮告发其私收贿赂,被贬为八品训武郎。”
翌日,秦晏来为阿笙诊脉,听扶姜问起沈焰,才将其所知的情况娓娓道来,并补充了一句:“沈炽就是沈焰的弟弟。”
扶姜支着下巴,陷入沉思。
沈焰同顾宁知一样,都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私收贿赂未必是真,受她连累倒是极有可能。
“殿下可在?”
一道柔媚的声音打断了扶姜的思绪,她却下意识看向一脸平静的秦晏,唇角勾起了揶揄。
云清秋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捏着裙角,以免满地的杂草污泥脏了她的衣裙。妆容精致的脸泛着嫌弃之色,眼里的不耐和厌恶在看见扶姜之时又化作了惊喜和算计。
“听闻昨日学堂死了人,殿下定是受了惊吓,我特地熬了安神汤,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正堂内,云清秋端上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对扶姜暗送秋波,声音更是腻得能挤出水,勾引的意味不言而喻。
扶姜感慨,“云姑娘如此善解人意,体贴入微,这般福气,还不知道落在秦大公子还是秦二公子身上。”
这半是夸赞半是讽刺的话令云清秋险些崩了脸色。
她嘴角微微抽动着,压下心头的怒火,美眸却溢出了朦胧的泪花,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
“我知道我说什么殿下都不会相信,可委身秦淮实非我所愿……”
扶姜惊讶,“你的意思,是秦淮逼迫你的?”
云清秋捏着帕子擦拭着眼泪,委屈至极:“我与晏表哥已有婚约在身,又怎么会与旁人不清不楚?是秦淮他觊觎我的美色,强占了我。他是秦府嫡子,我如何与他抗争?况且我若是不从,他便要向表哥和姨母发难,我怎么忍心连累他们?”
一道不屑的嗤声响起,云清秋表情一僵,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破坏气氛的魏玄。
扶姜却突然拍桌,怒然道:“这个秦淮简直就是个禽兽!云姑娘,你不用怕,我这就带你去见少夫人,她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找宗媱?
“万万不可!”云清秋霎时白了脸色,慌慌张张地拦住扶姜,又硬着头皮道,“夫人病重,如今少夫人执掌家务,已是分身乏术……这等小事,还是别惊动少夫人了。”
扶姜眼里划过一丝讥嘲,“那云姑娘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