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的钱还剩下六万多摩拉了,接下来省着吃估计还能坚持一个月,可没工作终究还是坐吃山空啊。
工作,工作,他原本的工作忽然丢了,可又有哪里能给他新工作呢?
牛松满腹委屈地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娶了一个胸很大的老婆,一起生了两个孩子,最开始过的幸福美满,然后忽然有一天,有人冲过来告诉他,他工作没了!
转瞬间,大胸老婆瘦成枯骨,两个孩子只剩骨骸,而自己正因为饥饿拼命啃咬着骨头……
“啊!”
牛松猛地醒来,满头冷汗,原来已经早上了。
梦中经历的一切很快都淡忘了,只有一个迫切的渴望反复催促着牛松。
“去找工作……去找总务司要工作!没错,既然是七星让我丢了工作,那就应该再帮我找一个才对!”
但当牛松把自己的想法跟办事员说了之后,那办事员却毫不客气地笑了:
“七星又不是你的爹娘,哪会管你这么多!有补偿金还不够,你这人不要太贪心了!” 海棠书屋
旁边的女办事员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这些人啊,整天问璃月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却不问自己能给璃月带来什么!我看啊,他们就是璃月的负担……”
牛松很气,很急,很想反驳。
那点补偿金能干什么啊?璃月的物价吃几顿就没了!
但没有人听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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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听习惯的那些大道理,鸡汤,听起来变得是那么刺耳,那么……令人作呕。
恶心,总务司的一切都那么恶心,看那办事员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牛松更是恶心得想吐。
是那天权星把层岩巨渊封锁了,又只给了完全不够人活下去补偿,到头来却成了他们这些矿工的错!?
为什么?凭什么?
牛松逃了。
从这满是傲慢与恶言的总务司逃离,从这繁华里尽是颓唐的璃月港逃离。
山林之间的湿润水汽,若有若无的鸟叫虫鸣,此时是那么令人舒心惬意。
牛松不是个聪明人,念书的时候也念不明白,现在更是除了挖矿什么也学不会。
他只知道一件事。
再在璃月港里待下去,他恐怕会饿死。
这世间啊,只有贫穷是无药可医的顽疾,有病不一定会死,但没钱一定会死。
还剩一点点钱,这个月勉强还能活,可下一个月,再下一个月……又要怎么办呢?
如果遵纪守法根本没法活下去,那又为什么还要遵守这狗屁不通的律法!
牛松怒了,“我他娘还不如去投盗宝团……”
“投盗宝团?”牛松愣住了。
是啊,穷苦之人的出路,不一直就在那里么?
虽然不体面,还很冒险,可是,难道他还有别的出路吗?
牛松站了起来,拍去裤子上的草屑,眼睛里充满了……决心!
“没错,我得去加入盗宝团!”
打破了过往种种的观念束缚,牛松觉得,这天地啊忽然间就变得宽敞了许多。
以前压根不敢走的山路,也敢大大咧咧地走过去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很常见的盗宝团,现在居然一个都见不到了。
“可真是见鬼了,难道出门打劫的都能放假去了?”
牛松在山野之间走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疑似盗宝团的痕迹……
地上大量的脚印,和周围遍地的木桩。
莫非他们要造房子?这么大片树林砍完了,得造多少房子啊,住得完吗?
牛松满腹狐疑,顺着地上的脚印一路找了过去,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到个规模不小的城寨。
看那些守门的人,脸上还蒙着块布,凶神恶煞的模样。
没错了,这里肯定是盗宝团的大本营。
牛松鼓起勇气往大门走去。
门口蒙着面的守卫叫住了他,“嘿,站住!你做什么的,看上去挺面生啊?”
牛松挺起胸膛,尽可能表现出自己的肌肉,“我叫牛松,是来投盗宝团的!”
“啊?盗宝团?你来晚了,咱们刚刚转行啦,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