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不卜庐。
“白大夫,你看老刘的病…怎么样了?”
在迎客厅等候许久,牛松终于等到白术出来。
白术沉吟片刻,说道:“邪祟入体,好在送医及时,并无大碍,但仍需调理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恢复如初。”
牛松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随后又老脸一红,道:“白大夫,不知这诊金,还有汤药费……”
“诚惠三十万摩拉。”
白术似是看出牛松的窘迫,又道:“不卜庐不是善堂,固然需要摩拉周转。不过近日生意兴隆,颇有余财,如若有难处,诊金、汤药费一事,我可为你们宽限七日。”
牛松连忙拱手:“多谢白大夫!”
得知矿头性命无碍,牛松浑身的疲惫在这一刻完全爆发了出来,走起路来一步一拐。
但他还不能休息,接下来的时日,由于层岩巨渊被封锁无法采矿,他工作不了,现在必须要去总务司领取补偿金。
牛松走出不卜庐,周围莺莺燕燕,尽是美女环绕。
自从不久前璃月的肾化危机爆发,不少男性变成豆蔻年华的美少女,璃月女性的数量激增。
不光是女人,就连往常难得一见的十分美女都变得多了起来。
由男性转化的美少女大都热情豪放,远比璃月原本的女性更容易追求,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适合作为人生伴侣,这也导致璃月出没的情侣数量飙升,出入不卜庐的客户翻了不下五倍。
也难怪白大夫会说近日生意兴隆了。
只是这么一来,原本就不大的璃月女性市场,更是被挤占到无人问津,几乎失去它的生态位了。
当然,那些都跟牛松无关。
他只觉得这些美女养眼,但要说交朋友什么的,想到她们可能曾经比自己还大,多少是有些膈应,还是算了。
二十分钟后,牛松来到总务司的大门,这里一如既往地冷清,只有几个人手里拿着文件进进出出,从左门走到右门,又从右门走到中门。
这都是来总务司办事的,一件事往往要在好几个部门间反复折旋好几遍才能搞定,牛松都见怪不怪了。
找到总务司的办事员,牛松将自己的情况说完,办事员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事我会向上面反应,相信补偿金很快就会派发下来,你过两天再来。”
牛松有点焦虑,但总务司办事都是按照程序流程,申请补偿金的事根本急不得。
无奈下,他只好先去吃饭了。
吃饭之前,牛松停在一处民居的门前。
这是刘矿头的住宅。
该怎么跟刘矿头的家人说呢?
牛松有些犹豫,很想转身离开,但想到那三十万摩拉的诊金和汤药费时,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扣扣——
房门敲响,里面响起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同时有老人的声音传来:
“雪儿,花儿,快来开门,是不是你们爹回来了?”
一阵急促轻快的脚步,门开了,后面钻出两个神采奕奕的小脑袋,男童梳着总角,女童梳着辫子。
“蜀黍,你是谁呀?”
小孩稚嫩的双眼直勾勾看着牛松,带着些许警惕。
牛松叹了口气,手扶着膝盖弯腰:“我是你们爸爸的工友,有事要找你们爷爷。”
“哦~爸爸他怎么还没回来呀?爷爷煮的菜都放凉了。”
两小孩失望地看了看牛松的身后,刘矿头并没有在那里跟他们玩捉迷藏。
“雪儿,花儿,你们先到屋里玩去。”
佝偻着背的白发老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等看到两小孩回屋里之后才对牛松问道:
“我儿子,他出什么事了?”
眼神里明显充斥对牛松的怀疑和不信任。
层岩巨渊封锁的消息还没传回璃月港,普通民众知道的不多,牛松没有受刘矿头父亲的态度影响,平静地说道:
“层岩巨渊的地下矿区出事了,刘矿头受了伤,一直昏迷不醒,现在人在不卜庐躺着,诊金、汤药费需要三十万摩拉,老丈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找白大夫问问。
话已经带到,我先告辞了。”
说罢,牛松转身就走。
“诶,你等等……”
刘父半信半疑,有心要问更多细节,但牛松还赶着去吃饭,没心思解释更多。
矿工的工作,每天起早贪黑,高强度工作十三个小时,一日三餐少一顿都不行,而且顿顿都得有肉。
如今受困半日,牛松早饿得头昏眼花了,除了吃饭别的什么心思也没有。
到了万民堂,点上几笼馒头,又上几碟肉菜,一顿吃喝把肚子填满后,牛松才满足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