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倒是见人舞过剑,是个唱戏的,后来出事,戏台被人砸了,就没见舞过,那人好像住在左边那条街上,有时候路过还能撞见,你去打听一下吧,那人应该有六十多岁了,是个老鳏夫,家里就他一个。”
“知道了,伱回吧。”
陆羽挥了挥手,骑着自行车一溜烟飞驰而去。
之所以想学剑。
还是因为手里有把一阶的【袖里剑】,俗话说“手持利器,杀心自起”,虽没觉得能学到什么厉害的剑术,却也不想拿剑时,闹出被剑所伤的笑话。
一番打听后,很轻易就得知了那人的详细信息。
这人姓冯。
无儿无女。
早年在外唱戏流浪,年过半百才返回老家,如今也没个正经活计,成天酗酒成凶,到处赊欠,活一天算一天,人称“冯瘸子”。
陆羽花十块钱买了两斤散酒,又称了半斤猪头肉,提溜着来到冯瘸子家的破烂小院前,只见院门半开,两扇木门仅剩下一扇。
“有人在吗?”
“有人在吗?”
“在家??”
陆羽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理会,路过的行人莫不是大感新奇,亦或者一脸讥笑。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连冯瘸子都有穷亲戚了。”
“谁说不是呢。”
“呵呵,那老疯子肯定还在睡懒觉。”
陆羽不理行人,抬脚走了进去,就见院子里杂草丛生,几间房子中仅有一间正房有点人迹,敞开的房门却又黑咕隆咚的。
有点渗人。
他不敢进去,连喊几声也没见回应,于是捡起半块砖头丢了进去,一连丢了三块,终于有声音传出。
“哎呦,哪个龟孙子砸的??”
“别跑!”
“你个黑心的,敢砸你爷爷,看老子不活刮了你。”
一个老汉一瘸一拐冲出了房门,瞪着一双老眼,披着满是破洞的军绿色大衣,一头白发乱的像个鸡窝,尚未靠近,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
陆羽连忙扔掉刚刚捡起的砖头,提了提左手的酒肉,干笑道:
“冯爷爷,那个...我来看望你老人家。”
老汉愣住了,几息后,突然老泪纵横,慌乱道:
“是...是我二妹妹家的孙子?一晃眼都这么大喽,快,快进屋里坐,要不要烤烤火?哎呀,你看家里乱糟糟的,先等等,爷爷先拾到拾到里屋。”
说着,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转身就往屋里走。
陆羽知道对方误会了,满脸尴尬道:
“那个...我不是,咱们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