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的一晚过去。
这是迄今为止,除了之前光怪陆离的醉酒梦境以外,最疲惫的一晚。
被发现的这件事,似乎让纪行舟的行为彻底没了顾忌。
一举一动不但毫无收敛的意思,反倒破罐破摔,越发恶趣味起来。
而以往的独角戏猝不及防有了对手,更加多了几分兴致。
不仅带着路清泽把过往酒后梦里的画面一一试了一遍,甚至还解锁了新地点。
纪行舟卧室的阳台。
没有封窗的露天阳台,伴随着晚风和蟋蟀的声响。
不远处的道路两旁路灯亮着,仿佛随时会有车辆经过。
眼看着纪行舟似乎毫无顾忌,路清泽只能用为数不多的理智,强撑着没有开口。
道德感和意志力的双重挑战。
第二天醒来已经接近中午,路清泽拖着过度劳累酸软的老腰,一瘸一拐地下楼。
厨房的方向传来食物的香气和油脂迸发的声响。
路清泽肚子咕咕一声,忽然感觉饿了。
慢慢悠悠走到餐厅,纪行舟正穿着温柔的亚麻色家居服,身前系着围裙,在优雅的做饭中。
一副贤夫模样。
但经过昨天,路清泽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这哪里是个贤夫,分明是个阴暗爬行的家伙。
路清泽撑着身体艰难在餐桌前坐下,随即手臂交叉,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
纪行舟专注做饭的手一停,转头挑眉看了他一眼。
表情毫无愧疚,十足淡定。
甚至眼神还带了丝疑问,仿佛在问他有什么事。
路清泽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随即,抿起嘴角,决定把这事儿说清楚。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开始的?”
纪行舟做饭的手没停,甚至还游刃有余地颠了个锅。
“什么什么时候?”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昨晚阳台的画面涌上心头,路清泽咽了咽口水,一张脸瞬间红透。
“要不是我昨晚喝酒就喝了一口,岂不是又要被你占便宜了都不知道?”
想到自己当初搬进来后,每天不解乏的床垫,还要压着火气,拖着疲惫的身体上班,甚至怀疑是自己思想出了问题。
路清泽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正要发作出来,忽然,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