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黎明时分,晨曦微露之际,原本宁静祥和的小村庄却突然被一阵惊愕所冲破。村长带领着一群人神色凝重地从禁地深处抬出了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
这具尸体难以辨认其面容,仿佛遭受了极其惨烈的折磨。她身着一件破旧不堪、满是污垢的男人衣裳,但尽管如此,依然可以勾勒出她生前那婀娜多姿、曲线迷人的身形轮廓。外露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惨白之色,泛着阴森森的青光,周身布满了一块块触目惊心的淤青痕迹。
村民们将这具无名女尸放置在村口那棵古老而巨大的槐树上,并没有将其带入村内安置。众人皆沉默不语,目光紧盯着这具恐怖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这位女子的头部和脸部沾满了已经干涸凝固的鲜血,黑红一片,如同一幅血腥画卷,自头顶延伸至胸前。她的双眼圆睁,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与痛苦。而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她的鼻子已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脸颊上也布满了鲜血淋漓的伤痕,甚至连一丝皮肉都不剩。
三才村虽然以制作棺材为生计,但从未发生过如此离奇惊悚之事。这里的居民向来长寿安康,即使有年老之人辞世,也是安详平静地离开人世。然而,眼前这般明显非自然死亡的惨状,对于整个村庄来说无疑是前所未有的震撼。除了出门在外的,几乎在村里的村民都纷纷涌上前来,围绕着大槐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困惑,对这起突发事件感到无从解释。
"俺滴娘啊!这也忒吓人咧!"
"这到底是谁呀!出啥子事情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村长!这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哦!"
"村长,您快给大家伙儿讲讲呗!"
"你们瞧见没得?那个人是从禁地里头冒出来嘞,莫不是老祖宗显灵喽?······"
"嘘~莫要乱讲话!先听村长咋么说嘛!"
村长的脸色难看得很,他自个儿也被吓得够呛。早上的时候,他跟王国庆约好了,要一起到禁地去耍一趟,顺道给古玉琴送些吃的喝的。哪晓得他俩刚走到主墓室,就看到古玉琴不晓得啥时候已经撞死在柱子上了,满地都是鲜血。他俩顿时就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咋办才好。最后还是王国庆出了个主意,说这个死人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毕竟是发生在禁地里面,地上的血迹虽然好擦掉,但墙上的壁画上也沾了一些,那就没办法解释清楚了。于是他们合计着用小刀割下了古玉琴的鼻子,划花了她的脸颊;让人无法辨认,收走了锁链,整理了一下现场。然后退出禁地,召集人手,去禁地送供奉,抬着瓜果梨桃一群人就下了墓室。又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光明正大的把古玉琴的尸体抬了上来。
"咳咳~各位听我说!"王权富挺身而出,声音洪亮地说道:"这个女娃子是在禁地里面被发现,离奇身亡的地方就是禁地主墓室那口巨大黑棺的旁边。这个事实在有些诡异啊!"
要知道,大黑棺内所殓之人乃是三才村的老祖宗,村民们祖祖辈辈都将其视为神明般供奉着。平日里,无人敢轻易踏入禁地半步,生怕惊扰到老祖宗的安息。然而,关于这禁地还有一段骇人听闻的传说。
据说早年曾有位本村的年轻小伙迎娶了外村的姑娘,二人执意要风风光光地举办婚礼,并在村口摆设流水宴席,一连五日好不热闹。可谁能料到,这场喜宴竟演变成一场悲剧。到了第六日,喜事瞬间变为白事,家中数口人皆莫名惨死在禁地墓室之内,且齐刷刷地跪倒在大黑棺四周,以首触地,一家人整整齐齐地离开人世。自那时起,村里人对禁地更是充满敬畏之心,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村长话音刚落,村里的老人们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其中一位年长者突然想起了那个古老的传说:“这事可真够邪乎的!说不定就是老祖宗显灵了呢!这个女娃子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才会被老祖宗给收走了。”
听闻此言,一名村民立刻跪了下来,对着那棵巨大的槐树磕起头来,并高呼道:“老祖宗在上,请受小人一拜!”紧接着,另一人也效仿他跪地磕头,口中念叨着:“老祖宗啊~求您保佑我们村子平平安安吧!”
眼见越来越多的村民们纷纷下跪磕头,村长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地继续说道:“若是果真如大家所想,是老祖宗显灵了,那么这个女娃必定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下方的村民们闻言皆点头称是,表示十分赞同村长的说法。
村长见状,又接着吆喝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先来瞧瞧,在座的诸位是否有人认得此女子?”
然而,村民们哪敢抬头仔细辨认,都是匆匆一瞥,就纷纷摇头摆手,表示自己并不认识这个面目全非的女子。
“俺不认识她!”有人喊道。
“我也没见过这样的姑娘!”另一人附和道。
“不认识。”
“没见过”
“就不是咱们村的人。”
“对!不是咱们村的!”王国庆一听这话赶紧附和。一定不能是这个村的!他眯缝着眼睛看着前面躺在木板上的尸体,心里面没有一点愧疚,只想着怎么撇清关系,把事情圆过去。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场面变得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