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这两点之外,此枪型还能找到的较大改动就只有机匣内部的复进簧调整了。
这种设计改动,简单来说就是将小型弹簧配合导杆复进的组合调整为等宽于外机匣的大型复进簧。
目的也很好理解,便是利用完全契合的等宽弹簧依托机匣和枪机契合限制,来提供更小的射击压力和更平稳的后座动作,对于枪械的高射速和精度均有所加持。
综合这些调整,MP28型成为了前型的设计完善版本,虽然在设计上并没有革新,但针对调整让这款武器展现出了本来应具有的战力,在当时属于最先进的冲锋枪设计了。
不过,基于战力无法体现和经济危机影响,它并没有被很好的应用,直到在后来巴伐利亚叛乱证明了城市、机动和游击作战的优势,才被新的第三帝国所重用。
不止获得了国防军和SS的订单,也在展露了与火炮飞机等长程单位配合近距离高效作战的能力后,让新德国将冲锋枪融入到了主要的作战体系当中。
总之,MP-18是一款缺陷较大,但又具备一定实战性的冲锋枪,这一点跟汤普森冲锋枪有异曲同工之处。
至于何凤琳为什么非要用MP-18,无非是想特例独行罢了,显得他和别人不一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不想让朱传仁赚自己的钱,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说到何凤琳,正好许大力把他的秘书给绑了,就在码头货栈,方便办完事沉江。
“三少爷,人在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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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柜后面,许大力低声说。
“嗯,你还没问呢?”
“没呢,等着三少爷您亲自来问,这家伙是个怂包,打了两下,立马就要招。”
“嗯,尾巴都弄干净了?”
“您放心,昨晚下手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绝对不会留下尾巴。”
“干得不错,你去问吧,我就不出面了。”
朱传仁还是很谨慎的。
“是~”
许大力整了整礼帽,迈步走了出去。
朱传仁没有过去听,点了根雪茄,靠在货柜上,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许大力一边用手绢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路小跑回来。
“三少爷~”
朱传仁打了个哈欠:
“哦,怎么样?”
“他说自己不知情,但他妹夫是何凤琳警卫队的人,也许知道些什么。”
朱传仁愣了下:
“警卫队?”
“他是这么说的。”
“再没说别的?”
许大力摇摇头:
“这小子太怂了,不太可能骗我们,刚刚我一动手,他直接尿裤子了。”
朱传仁啧啧砸了两下嘴:
“总不能再把他妹夫给绑了吧?”
丢一个秘书也就罢了,再丢一个警卫员,何凤琳不得发疯才怪。
虽然对方没有证据证明是自己所为,但这么干多少有些太嚣张了,万一何凤琳发疯了开地图炮呢?
“他妈的~有点麻烦啊~”朱传仁咒骂了一句。
许大力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
“三少爷,要不这样,我们想办法抓住他妹夫的把柄,用把柄控制对方为咱们服务,这样还能再姓何的身边安插个人。”
朱传仁稍稍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那伱就去办吧,既然要抓把柄,那就抓大的,小了没意思。”
“我明白!”许大力脑子活,当然知道朱传仁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要控制人,那肯定要牢牢拴住了,如果没有小把柄,那就强行制造一个大把柄,总之得把这个人给捏在手心里!
当然,何凤琳自己就是个贪污惯犯,他手下的人不可能干净。
朱传仁也挺可惜,这么一个有钱的军阀,竟然不能让自己赚钱,实在太可惜了。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军阀,一种是能让自己赚钱的好军阀,另外一种就是不愿意让自己赚钱的坏军阀,显然,何凤琳就是后者。
何凤琳秘书失踪,在魔都引起不小的动静,好歹是魔都王的秘书,在外面也是很有分量的人,这种人失踪了,要是没有波澜才不现实。
不过任由何凤琳怎么调查,他的秘书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只知道他最后出现的地点是烟柳巷的一家烟馆,之后就没了踪迹。
何凤琳暴跳如雷,在他看来这是赤果果的挑衅,这是打他的脸。
这时,不知道从哪传出一道风,说何凤琳的秘书是被王桥崖杀得。
王桥崖何许人也?那可是后世被誉为民国第一杀手的存在。
此人自幼读书,聪颖过人,少年时期目睹官吏豪强压榨人民,恨之入骨。
向往荆轲、聂政,以侠义自许,以改造社会为己任,每与青年志士谈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慷慨悲歌,不屈不挠,邻里友人多赞王桥崖有古之烈士遗风。
王桥崖曾在清末最后一次府试中名落孙山,后做过短期的乡村老师,在当时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了。
1911年,王桥崖与乡人响应老孙的隔命主张,担任合肥隔命军副司令,在隔命爆发后,王桥崖准备趁乱将老李在合肥的产业据为己有,结果差点丧命。
两年后,在通缉下,王桥崖被迫流亡魔都,初来乍到的他只有混迹于劳工之间,每日在码头卖苦力,夜晚和妻子则窝在租金低廉的亭子间,饱尝了贫困的辛酸。
民国初期的上海滩,鱼龙混杂,流氓当道,以黄麻皮和杜莱阳为头目的漕帮横行一时。
在魔都这座冒险者的乐园里,王桥崖很快以过人的组织领导能力,将数千在沪皖籍工人拧到一起组成帮会-——釜头帮。
一方面是保护在魔都的皖籍劳工不受欺负,另外一方面就是铲除汉奸和卖国贼。
他们人手一把斧头,几百把斧头顿时把上海滩搅得昏天黑地,釜头帮从此声名鹊起。
王桥崖靠着几百把利斧在上海滩愣是闯出一片广阔的天地,因他字九光,江湖习惯尊其为“九爷”。
当时已在上海滩站稳脚跟的黄麻皮,面对来势汹汹的釜头帮,也不得不嘱咐手下门徒:
“以后碰上釜头帮的,尽量离远点!他们都是不要命的,我们惹不起。”
这两年,直系的江苏督军老齐与皖系的浙江督军卢勇翔为争夺魔都而明争暗斗。
卢勇翔以亲信何凤琳为淞沪护军使,老齐则委爱将许国亮为魔都警察厅长。
卢勇翔为剪除老齐的臂膀,便四处寻找侠士铲除老齐。
因彼时王桥崖与卢公子已熟识,且豪爽仗义、敢作敢为,加上曾参与示威游行的王桥崖被许国亮通缉追杀,不得不四处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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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勇翔遂托王桥崖杀许国亮,并交给王桥崖二万银元为经费。
王桥崖欣然同意,即召集心腹徒众等,取一万银元分发下去,限一个月内完成任务。
然而这些帮会徒众均是魔都的“三光码子”(即吃光、用光、当光),有了巨款便先去四马路吃喝女票赌,三个星期过去后,许国亮居然毫发无损。
这时王桥崖真的急了,将徒众招来训骂一顿,又掷出五千银元,限一个星期必须取来徐的人头。
两天后,王桥崖的徒弟获知许国亮每日下午必至大世界对门的温泉浴室洗澡,王桥崖得报后大喜。
这天,王桥崖早早到达大世界附近守候。
当许国亮泡澡出来,正要上车时,王、郑从藏身处冲出双枪并发,弹弹命中要害,许国亮当场毙命。
这次刺杀成为民国时轰动一时的案件,一时间,杀手王桥崖的名号响彻上海滩甚至整个华夏。
王桥崖为卢勇翔除去一心腹大患,卢勇翔为酬谢,除再赠重金外,委任王桥崖为浙江别动队司令,并在湖州与老戴、老胡结为金兰兄弟。
没想到两年之后,卢勇翔兵败下野,王桥崖的别动队也只得作鸟兽散了。
王桥崖只好去投奔老胡,得了个混成旅长。
不久老胡暴病身亡,王桥崖又率部南下粤省,并在这里结识了常凯申,紧接着被派到魔都来工作,鼓动北伐。
总的来说,王桥崖这一生是比较传奇的,跟过不少人,也杀过不少人,但从不杀无用之人。
江湖陡然传出王桥崖杀了何凤琳的秘书,这件事多少有些悬疑。
朱传仁自己都一头雾水,何况王桥崖呢?
但别人信不信不知道,何凤琳是信了,他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王桥崖干的,别人也没那个能力。
一气之下,何凤琳当即召集军队奔向釜头帮老巢,只是没想到,他们去的时候,釜头帮已经人去楼空了。
别说人,耗子尾巴都找不到。
而此时,王桥崖正在楼外楼的三楼雅间里跟朱传仁相对而坐。
“为什么?”王桥崖问。
“不为什么,只是不想你一届好汉被一个昏庸无道的军阀收拾了。”
王桥崖眼睛眯起来,似是在打量对方:
“恐怕不仅如此吧?”
“那还能因为什么?”
“我与何凤琳的秘书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而魔都又突然传出一阵风,说对方是我杀的,这里头要是没有人暗中操作,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王桥崖沉声说道。
“呵呵,所以你觉得那个暗中布局的人是我?”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且你又在关键时候通知我何凤琳要来,难道不是因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