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乘舟游走穿梭于大街小巷、观看威尼斯几百座桥的浪漫情调让人回味无穷。
这些桥的造型千姿百态,风格各异。有的如游龙,有的似飞虹,有的庄重,有的小巧。
处处都是历史的记忆,古典的艺术,其中最着名的是利亚德桥,造型为单孔拱桥,用大理石砌成,建于1592年前后。
桥长48米,宽22米,莎士比亚的文学巨着《威尼斯商人》记述的就是发生在这里的故事。
朱传仁订的是一套伯爵套房,以豪华和宽大着称,有大而舒适的卡拉拉和玄武石的大理石浴室;室内铺设「凡尔赛宫」式地板;
连露台都硕大无比,有100平米左右,可将圣乔治岛美轮美奂的水上风光尽收眼底。
在宽大舒适的浴室,一边泡澡,一边品尝葡萄酒,绝对是难忘的记忆,将这一路颠簸的疲劳一扫而光、令人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倪思纯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但她没有来过威尼斯,只听说过这里的美景,终不及亲眼所见。
一下船她就爱上了这里的一切,风和日子,水波荡漾,坐在贡多拉上随波逐流,甚至觉得天堂也不过如此。
馨儿更是大开眼界,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另外一番景象。
原来洋人也不全是金发碧眼,还有黑头发、红头发的,甚至长得和华人很像。
在船上,朱传仁凭借自己前世的阅历,给两个姑娘普及了不少常识,还给她们讲了威尼斯的历史,令二人十分崇拜。
尤其是朱传仁对于这里的每座桥、每座楼都能讲出一二三来,把自认见多识广的倪思纯都镇住了。
“亲爱的,你从哪知道这么多的?”
“书!”
朱传仁肯定不能说自己看过纪录片,只能把一切推到书本上。
在威尼斯好好的玩了两天,各种龙虾大餐也吃的心满意足,朱传仁也在床上狠狠满足了二女。
搞定这一切,他才带着老谭独自走出酒店大门,准备寻找一个合适的人才,成为自己在威尼斯的代理人。
见一身礼服的老谭拘谨的不想样,甚至连扭头都不敢,朱传仁轻笑道:
“你至于吗?要不要你先回酒店休息?”
“不用,三少爷,我就是觉得这里太危险了,处处都是洋鬼子。”
这时,另一边戴着眼镜的小伙子开口了:
“哈哈~老谭,放心吧,洋鬼子就是长得可怕点,不吃人。”
这小子叫毛蛋,听起来好像听穷酸的名字,但人家可是正经留学生,而且一人掌握三门语言,包括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他弟弟太大,能把白人妇女都给征服了。
自古以来,床上都是学语言最好的场所。
朱传仁就没这个语言天赋,毛蛋是他出发前花重金找来的语言小天才。
没有翻译跟着,他们寸步难行。
“毛蛋,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听到朱传仁的话,毛蛋赶紧收敛笑容,跟这位他可不敢放肆。
“回三少爷,都打听好了,有个人叫里卡多,今年26岁,曾经在丑国留学,出生在威尼斯的商人家庭中,但无奈家道中落,现在成为了一名掮客。”
朱传仁点头:
“就他吧,去哪能找到?”
“我问到地址了,咱们划船过去就行。”
“OK!”这是朱传仁讲的最熟的一句外语。
仨人上了酒店租来的贡多拉,毛蛋和老谭负责划船,朱传仁负责欣赏光景。
废话,总不能让他这个当少爷的亲自划船吧?多跌份儿啊。
威尼斯水道弥补,现在又正好是涨潮时分,水量丰沛,也是最迷人的时刻。
阳光洒下来,仿佛在楼宇之间铺设了一条洒金大道,贡多拉飘在上面,十分梦幻。
毛蛋一边划船一边盯着地图,没有地图指引,百分百得转丢。
划了能有20分钟,来到威尼斯小城的东部,进入一条狭窄水道。
水道内并未有船只经过,就只有他们一条船,看起来还有些冷清。
“18号,19号,20号,三少爷,到了,就是这里!”
毛蛋赶紧将缆绳抛到一户人家门口的柱子上,随后一步跳到台阶上,敲响房门。
“请问里卡多先生在家吗?”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房门伴随着一声酸响打开:
“你们是?”
开门的年轻人看起来跟东方人很像,黑色的头发微微打卷,眼眶深邃,鼻梁高挺,看起来跟混血差不多。
“请问是里卡多先生吗?”毛蛋用一口流利但不算正宗的意大利语问道。
“我就是里卡多!”
“里卡多先生你好,我们是来自东方的商人,有事想请你帮忙。”
里卡多一听有生意上门,立刻露出生意人的市侩嘴脸。
“原来是远道而来的东方客人,欢迎欢迎,快请进。”
朱传仁听到毛蛋的转述,微笑着跨上台阶。
里卡多的家不算大,在威尼斯的规模只能算中等,不含地基部分一共三层,看起来很坚固,地板上铺着手工地毯,壁炉并未使用,现在温度不算低,外面还有阳光,用不着烧火。
整个家布置的很温馨,但从部分家具来看,多少有些陈旧,看来这房子应该有年头了。
朱传仁在里卡多的热情欢迎中坐在沙发上,里卡多忙前忙后,煮了咖啡送上来。
“没想到远在东方也有人听过我的名字,真是荣幸。”
毛蛋将里卡多的话翻译过来,朱传仁笑着表示:
“我生活的地方也有不少意大利人,就是从他们口中听说过你的。”
毫无疑问,朱传仁撒谎了,但没办法,有事所求,肯定要拍一拍马屁。
“哈哈,真的吗?那真是太荣幸了,不管如何我都欢迎。”
“里卡多先生,我很好奇,威尼斯人是怎么在水上建起一座座房子,进而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朱传仁是真的好奇,这部分知识点可没在纪录片里体现出来。
里卡多带着油然而生的骄傲道:
“这个问题,我想每个来到威尼斯的人都会有,还要追溯到一千多年前的一天,一群可怜的罗马人,扶老携幼嘶叫哀嚎。
远处是疾如风电杀人如麻的匈奴蛮族,罗马人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甚至跑的力气都没有,他们不能往山上跑,因为半道就会被追杀,也不能沿着海边向南跑,因为蛮族也朝这个方向进军。
这时空中传来一道声音——爬到塔上,往大海方向看,看到的地方,就是你们未来的家园!
绝望的人们迅速登上教堂高塔……哪有什么家园?
只是一片沼泽地,除了芦苇就是芦苇。
但大家没有选择,只能奔向茫茫大海,蛮族士兵在岸上射箭并嬉笑他们。
这群可怜的人,就是威尼斯的先民。
24年后西罗马帝国灭亡,这意味着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到故土,蛮族官员记录了他们的生活——土地因潮水涨退,时开时闭,房子宛如水鸟一般,时而浮于水上,时而收起双翼,在地面歇息。
第一批创业伙伴刚刚立足,又一批蛮族(伦巴第人)打过来,沼泽地也不安全了,匆匆带上可怜的家当——可能只有衣服,甚至衣服都没有,向大海更深处逃亡。
于是在泻湖定居下来,但几百年后又被追杀到里亚托岛。
在泻湖中央里亚托岛,先民们发现了泻湖的秘密。
环礁湖中的水,能保护威尼斯不受大陆人的入侵。
浅滩,使得来自海上的攻击变得不可能,追杀者就在浅滩上丧命。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理想是,活着,现实是得有房子,造房子就要有土地,但满眼是海水、沼泽和浅滩,怎么造啊?
有办法。人们把橡木或松木削得像钉子一样尖,再密密麻麻地打进沼泽里。
打完桩,再铺一层层石头,石头缝隙灌上混凝土固定,于是有了土地。
有了土地开始造木屋,后来觉得木屋子容易着火,又改成石头房。
所以,我们威尼斯人总说,威尼斯是建在森林上的城市,一点都不过分。
总之,威尼斯不管是教堂,还是广场,街道,石板……下面其实都是木桩。
包括浪漫,下面也都是木桩!”
朱传仁听完毛蛋的翻译,人都不好了:
“木桩?那不会被海水腐蚀溃烂吗?”
“哈哈,这是个好问题,但我没办法解答,因为我也不知道木桩没有腐烂的秘密,也许是上帝的庇佑?”
好吧,这不重要,闲聊了几句后,朱传仁问道:
“里卡多先生,如果我想在威尼斯成立一座海运贸易公司,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