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炕塌上的徐氏,手心满是指痕,目光更是狠厉,近旁的珍珠经过刚刚的问责,现在也是半句不敢吭。
后院众人陆陆续续到的,不管她们内心如何想的,至少面上一个个都是忧心之色。
只秦良媛,一颗心有些七上八下,她今日来,江念便出事了,这任谁想,都容易将可能指到她身上。
虽说后院无真心,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自认为对江念还是有几分清楚的,她不信这是江念为她下的套子。
而且秦良媛甚至想到了江念下午看的《三国志》,她觉着今日这事,与徐氏有关,而且观徐氏面色,不如往日端和,着实不对劲,所以她愈发坚定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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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奴才搜查了各院,都没有找到可疑之物。”
听到一无所获,萧怀临不意外,同时更觉得问题出在这《三国志》上,但都说没问题,他双眉紧蹙,不由沉思。
经过周太医与沈太医二人合力,又陆续人参这些药材用上,江念的胎总算是保住了,但后面却还需用保胎药,才能确保无恙。
萧怀临用汗巾仔细擦去江念满头的汗,有些滑落在他手心,明明是冷的,但却如岩浆般,灼得他发疼,一路蔓延至心间,密密麻麻的痛。
也是这痛,让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书有问题,但这本书却没问题,所以有问题的书已经被调包了,对,能调包的,那便只有江念院里伺候的,若他没记错,底下那两个丫鬟是徐氏拨过来伺候的。
想通症结,萧怀临立马吩咐周全,“去,搜查海棠院下人的屋子,本宫不信找不出东西来。”
周全是谁呀,那是萧怀临肚子里的蛔虫,立马便知道这是底下两个小丫鬟的事,而这小丫鬟还能是谁的呀,啧啧,他觉得太子妃真是能造事,什么时候把情分全作没了,也就不作了。
内室与侧间也就隔了个屏风,萧怀临的话,徐氏自然听了个分明,她手几乎是一瞬,抓紧了软垫的扶手,有小烷桌的遮掩,没有任何人看见。
不过她紧张的神经也不过片刻便放松了下来,因为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