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媛尽可放心,您只管两日后看便是。”
绿蕊的医术江念是放心的,其实也就是想到此处多问一句罢了,说了会子话,心里事说开了,瞌睡自然也就来了,后面几日江念倒是没再出现失眠的情况,又恢复了往日早睡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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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的小日子还没来?”徐氏看着后院记档,眉头紧皱。
“江良媛小日子一向不准,早来几日或者迟来近十日都是有的,兴许这回又是这般。”
徐氏听着珍珠的话,眉头却是半分没有舒展,反而道,“她若是真怀了,运道也未免太好了些,爷成为太子后的第一个孩子,虽说有玉红膏,但万一呢?可再万不能如上次吴氏一般。”
珍珠想起吴良媛也是好一会低头不语,“娘娘,那吴良媛,我们便先这般放任着吗?”
“自然不是,”想起萧怀临每月总要去吴氏那儿两回,都是看着孩子的面子,徐氏便心有郁结,若是当初吴氏死了,哪有这许多的事。
“奴婢瞧着吴良媛似是知道些什么,对您的殷勤劲可是与当初大相径庭。”
“是吗?不过这后院有的是愿意殷勤的,”徐氏端起还冒着热气的茶,眸色藏在雾气后,一时让人看不清晰。
珍珠听着话音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才犹豫道,“王妃您是说沈承徽?”
“沈氏父亲已经是从四品官员,而且她已是承徽,再进一步,便是良媛,也有抚育子女的身份,别又是一个吴氏。”
排除了沈氏,珍珠将整个太子府低品阶的妾室筛选了个遍,也想不出到底谁好,孟氏她们三个早过了适孕的年纪,然后就只一个赵氏了,但也是被太子厌弃的。
“奴婢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用。”
徐氏唇角勾出一抹笑来,“谁人还没有个错处,你说呢,而且若真是厌弃了,又怎么会得了昭训的位份。”
听到这话,珍珠便知道徐氏要用谁了,不过却觉得难,“赵氏愚笨,只怕入不得殿下的眼。”
“痛改前非自然让人耳目一新,而且赵氏无宠,就像那溺水的人,只要给她一线生机,她自然牢牢抓住,日后也定完全为本宫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