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听到柳庶妃竟然是承徽,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还是觉得怎么都不应当才是,不由沉思起来。
要不说人思绪放空,便哪儿都想去了,江念脑筋转着转着,不由就想到了一月多前寄出去的信上,但这位份给得低,也不是小事,其中牵扯只怕不简单,所以江念也没办法肯定,或许是柳家不得力也有可能。
事想不通便不想,江念侧转了身子,背着光亮,便沉沉睡着了。
*
翌日,江念便搬进了太子府,她抬头看着自己院子牌匾上的海棠院三字,遒劲有力,行云流水,一眼便认出是萧怀临的字迹。
她认得,自然也有旁人也认得,江念眉头微蹙,她不想当那个特例,因为太过惹眼,容易被针对。
“良媛,您怎么一直看着牌匾?是哪儿不妥吗?”白芍将箱拢里的东西都归整出来了,结果出来还看见江念痴痴地看着牌匾,实在纳闷。
“没什么不妥,是我杞人忧天了,走吧,进去,站了这么会,感觉腿有些酸了。”
江念再不看牌匾,径直往里走,然后打量着这处新的海棠院,布局与王府之前的是差不多的,但这儿更大一些,细节处也更精细。
踏入正房,江念看着屋内角落处摆放的各色瓷瓶,对位份的升高感触更深了。
*
海棠院上上下下都忙活了一日,入了夜,以为能好好歇息了,小福子却来传话,说萧怀临今晚来这。
这是大喜事,乔迁之夜,太子爷过来留宿,那可是盛宠,明日她们做下人的走出去,腰板子都能挺得直直的,所以白芍四人虽然忙活得脚不沾地,但个个都是满面笑容。
“又不是第一回侍寝了,没必要这么隆重吧,”江念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水红纱衣,行动间肌肤若隐若现,不由有些脸红,好久不干这事了,生疏,生疏!
“良媛,今天可算是您大喜的日子,王爷又特地来给您做脸,隆重些是应当的。”
白芍说着话,手也没停,接过红萝递过来的温热毛巾,敷在江念脸上,然后又从妆奁上取了个绘彩的瓷盒,将里面带着梅花清香的面脂细细在江念脸上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