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端午将至,天最是浮热的时候,但这一系列的瓜吃下来,竟是忘了气候。
“庶妃,现在府里底下人都在传,王爷要更进一步了。”
白芍说着话,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的,王爷若是能成为太子,那她们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这些事未尘埃落定前,不准与旁人般乱说,听到没?”江念捏着短棍,眯着眼,然后用力往前投去,只听见啪的一声。
“庶妃,您现在投壶好厉害了,十次有六次都是中的。”
投壶乃是大庆朝贵族们所喜爱的乐子,也算雅事,江念身子未大好,走远不得,于是便在院子里玩这个,一为打发时间,二为发发汗,于身体有益。
“白芍,你既闲着,便与绿蕊比着投壶,输一局罚十文,”江念边说着边走到旁边的桌子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白芍投壶最差劲,只有一股子猛劲,于是听到要用铜板做赌注,立马便皱巴了一张脸,连不迭求饶,“庶妃,奴婢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您便饶了我。”
“不给你点教训,我看你是记不得,绿蕊给我狠狠地赢,每人十投为一局,我今日便当回裁判,你最好是将她这个月的月银都给赢了去。”
绿蕊知道江念是为着白芍好,笑着应是,只白芍一个蔫蔫的。
江念眼睛望着两个丫头比赛,心却是早飘远了,这段日子着实不太平,不过不太平底下,多的是乾坤呢。
不说其他,四月二十八日逼宫那日,端王府可是半点没被波及,内里围得跟铁桶似的,这若是说不是事先知道的,她还真不信。
而且哪朝哪代的逼宫不是血流成河,偏这回,她瞧着倒像是萧怀临早等着萧怀征造反,然后瓮中捉鳖呢。
不过这都不是最厉害的,兄弟阋墙是天下共知,成王败寇也需得认,但她瞧着这逼宫是萧怀临为老皇帝准备的。
老皇帝每日大量服食丹药,外面看着还算精神,其实内里早就空了,被这一通惊吓,加上儿子的忤逆,可不得有吐血。
病来如山倒,对老皇帝更是如此,要不他这么揽权的一个人,也不会愿意让萧怀临代为摄政。
这一石二鸟,江念只能拍案叫绝,不过想到萧怀征竟然敢将毒手伸到明面上,在行宫就刺杀萧怀临,她也只能说不是个太聪明的,不过富贵险中求,若不是她挡一刀,或许还真让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