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蕊,你现在立马把我这屋子,还有你们屋子,甚至院子里全部仔仔细细查一遍,看可有不妥的东西。”
这回别说绿蕊了,白芍都听懂了江念的话,二人都脸色白了两分,但绿蕊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
荣侧妃早产,这趟浑水她就算不想搅和,面子上也得过得去,“白芍,给我梳妆,手脚快些。”
“诶,奴婢知道。”
江念带着白芍一路几乎用了最快速度往春风院里赶,但地上化了的雪成了冰,加上新下的雪,又滑又湿,真是快不得。
梧桐苑又隔得远,所以江念竟是最后一个到的。
刚到院门口江念便听见了荣侧妃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让人害怕。
而春风院内内外外被围得铁桶一般,江念心又沉了沉,看来端王也不信这是意外。
稳住心神,江念往里走,便看见正厅上首静坐,神情难看的端王,有些讶异,他竟是赶回来了。
不过也是,孙姨娘孩子掉了,结果荣侧妃现在又福祸未知,事关长子,端王只怕震怒,确实要亲自坐镇。
“妾身见过王爷,见过王妃,”江念端端正正行了个万福礼。
都知道江念梧桐苑隔得远,现在这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会故意计较,“坐吧。”
“是,”江念退着脚步走到自己该坐的位置上。
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江念看着产房里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再混着荣侧妃的惨叫,身子都不由寒了几分,这瞧着可比上回孙姨娘还吓人。
然后突然产房便没声了,坐着等待的众人,都揣测着里面到底怎么样了,心思各异。
就在这时,钱府医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王爷,侧妃还没到生产的时候,肚子里的小公子没转头,乃是逆生,稳婆用了手法,好容易顺过来,但侧妃也被疼得晕了过去。”
说着钱府医擦了擦脑门的汗,颤抖着声,“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凶多吉少,还请王爷您给个定夺,是保侧妃还是小公子。”
说完钱府医便扑通将头埋在地上,半下不敢抬,这胎他保的,现在出了问题,他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这话可是如同下了死命令,可见荣侧妃这早产之凶险,但无论多恨荣侧妃的,没一个敢表露情绪,但却都支着耳朵等端王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