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端王觉得多宠几分也是无妨的,毕竟难得遇见这么个可心的。
翌日,天微亮,江念就被喊醒了,原本有起床气的,睁开眼却发现端王正笑看着自己,江念连忙收了小性子,只娇娇软软问,“王爷怎么了?”
端王听着缱绻绵软的嗓音,眸子瞬间一暗,但看着床上无辜的人,最后皆是化为无奈。
“本该你伺候起身的,也没见你勤快过一回,还问本王怎么了。”
江念是个会听音的,知道端王没真生气,不过是逗她罢了,于是她便顺杆往上爬,嗓音愈发软了,“还不都王爷您折腾了的,而且您对妾太好了,或者您下回喊妾起来,妾定好好伺候。”
端王听着这勾人婉转的话,特别最后一句,总容易往歪了想,他觉得幸好没让江念伺候,不然这早朝只怕是不用上了。
越想端王感觉越燥热,明明屋里冰还没全化完,但刚穿好的朝服似乎就粘人得慌,“不是给本王绣了荷包吗?还不拿出来?”
江念想说您就为着这把我喊醒?昨晚您不说,非得大早上吵人瞌睡,真是不道德。
不过谁让人家是大爷呢,妥妥财神爷,那还不得敬着?所以江念十分狗腿地自己跑下了床,从妆奁处的小盒子里取了荷包捧在手心,眼巴巴地递给了端王。
端王原本是没怀什么期待的,不过是刚刚为了压火随意转的话题,但当看到这针脚粗糙的荷包,他真愣住了。
他收过的荷包不说过千,几百是有的,毕竟这荷包一般都是寄托女子爱慕相思之意,后院的女人没少送,但这么丑的,他还真是第一回看见。
而且这上面就一个简简单单的临字,别说鸳鸯了,连片竹叶都没有,结果还能丑成这样,端王也是无语凝噎。
但看着江念满含期待的一双眸子,他真是被气笑了,打趣道,“吹埙吹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便罢了,怎的这荷包也想惊天动地不成?”
端王是真有些纳闷了,围棋、学问这些难学的,江念反倒是颇有一番见解,怎么女红、音律这般女子常会的,就学得这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