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虽然不懂,但在边上也是感觉听得痛苦至极。
“小妮子,什么表情呢,捧场不捧场。”
白芍好容易挤出一丝笑容,便被江念接下来的曲子又吹没了。
吹了整整一个时辰,江念才尽了兴,“好了,今天回去吧,明天再来。”
白芍脚下一个趔趄。
“你看你,小心些,”罪魁祸首江念半点愧疚也无。
江念每日巳时总要去后花园吹上一个时辰的埙,一连五六日。
“周全,是不是有乐声?”
周全原本正急得浑身冒汗呢,端王这话,就如同及时雨,瞬间就把耳朵支棱起来了。
“爷,是有,应该在东北角那边,就是奴才耳拙,没听出是什么乐器。”
端王原本为着今日早朝的事心烦意乱,这才想着到花园来散散心,“走,去瞧瞧。”
周全擦了擦额间的汗,就盼着是哪位贴心的主子,能将端王哄好。
江念现在主打一个忘我,反正她不管对不对,使劲吹就行了,就是可怜白芍,就差塞棉花了。
终于一曲结束,“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我也感觉我这埙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噗!“咳咳咳……”
这噗嗤声可不小,江念立马抬头看过去,然后气鼓鼓的质问,“你谁呀,刚刚在笑我?”
端王看着紫藤花架底下,灿烂绚丽、绝世容光的少女,一时竟晃了眼,只觉好似九天仙女下凡。
江念病中两月,天天对着镜子找最佳展示角度,虽然360度无死角,美得让人窒息,但恰到好处的眼神与姿态,愈发将她风华绝代展现得淋漓尽致。
狗东西,居然看入迷了,老色批,但小说里不是不重女色的吗?
不过不得不说长得是真好,刀削斧凿的容颜,一身玄色蟒袍,更是衬得他丰姿如玉。
江念心里把端王里外吐槽了个遍,但表面端的就是娇艳欲滴,“问你话呢,你刚刚是不是笑话我?”
明明是质问,却只让人听出娇气来,半点生不了厌。
周全在旁边瞧着,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得,主子爷今日心情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