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却先向林平之看去，待林平之一众人坐下，便又道：“那好，我们一起上山，现在天色已晚，明天一早就走。”

林平之却道：“门外的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他说完时很是欣慰，似乎已经猜出了大半。

顾芳也坦言道：“没什么，我杀的。”

“啊？”岳灵珊很快疑惑道：“顾师弟，你把钟镇一干人全杀了？”

她已看到了钟镇的尸体，本就在屋内，此刻屋内人很多，死的活的都有。

顾芳只好点头，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还向林平之道：“里面还有一些四川口音得人，想来是余沧海的弟子，也一并杀了。”

林平之只道：“上酒！”

话音未落，老板便已端出好几坛酒，连连向顾芳道：“您看，还有什么吩咐？”

顾芳便道：“去给我们找家客栈吧。”

这的确很有必要，赖巴山这些时日，顾芳喝司空摘星一直都住在山上，自然也不知道山下有什么住处。

眼看老板渐远，令狐冲便兀自拿了一坛，先给顾芳，后给一众人倒满，向林平之道：“林师弟你说得对，当时在衡山时，就不该叫他们下山的。”

她的确是在自责，此刻显得很是难为情，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岳灵珊阻拦道：“大师兄你别说了，这事也不全怪你，都是那些衡山弟子太窝囊，咱们好心去帮他们，他们却还前怕狼后怕虎的。”

陆大有也道：“不错，只是当时若顾师弟在的话……”

他没有说完，因为此时的巴结似乎并不合适，而林平之却接着道：“不错，若是顾贤弟在，只怕……”

他也没有说完，因为他忽然想起了顾云飞，一个武功极高的少侠，便又道：“顾贤弟，你知道吗？巴山剑派的大弟子顾云飞一直都在找你，要和你了结私人恩怨。”

顾芳点了点头，道：“不打紧，我看能不能把他杀了吧。”

“不！”令狐冲忽然道：“他救了我们的命，我想，他本不坏的。”

林平之犹豫许久，也道：“不错，那顾云飞的确是个侠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