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人明显站在黎永旺这一边,夏心颜为自保,矛头不动声色对准了黎永旺。
“谢小姐那么厉害,一般人哪能对付得了她,那酒我也喝了不少,沈朝阳也喝了,就不知怎的,谢小姐只喝了一杯就醉得不省人事。”
这话一出,黎永旺鬓角青筋直跳。
下一秒,夏心颜状似无意地询问,“黎先生,听说你在港城喜欢钻研一些古怪的东西,依你看,谢小姐喝的酒到底有什么猫腻?”
“你这小女崽说话要讲证据哦,”黎永旺疼痛减轻了一些,气得胡渣子乱颤,“明明是你要给谢小姐安排节目,那小姑娘真系大胆,港城都没这么开放的作派,谢老弟你必须好好查查。”
矛头顷刻又对准了自己,夏心颜不知所措。
“谢总,小蕴是谢小姐的同学,我去洗手间碰到她,她说要给闺蜜一个惊喜,谁知她一上来就看上了沈朝阳,真不是我安排的啊。”
从栏杆往下看去,屏风里的一对男女晕倒在桌面。
女的俨然就是小蕴,而那男的,哼,他正好认识,不就是谢圆妞费尽心思从香积寺救回来的沈素青儿子?
那少年脸色黯淡无光,两眼凹陷,一看就是经历了跟香积寺同样的对待。
她一向不吃亏的主,抱着怎样的心情看完这出戏?
气氛骤冷,低气压一降再降。
一楼大堂,夏心颜和两个老男人坐在同样的桌旁面面相觑。
“你把我们三个放在这张桌上做什么?”
夏心颜抬眼看去,二楼栏杆处,冷漠倨傲如王的男人一手拥着昏迷的女人,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另一手撑着栏杆,颇有坐拥江山美人的气势。
眼圈忽地绯红,她这一路来的隐忍似乎都成了笑话。
“你们互相推诿,辨不清真假,不如把刚才发生的再演一遍。”
“什么?”夏心颜警铃大作,“太荒唐了……”
“谢淮安,好歹我们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能这么耍我们玩吧?”江树人振振有词,全然忘了这修罗一样的男人刚才是怎么对待黎永旺的。
“江先生,你没把我当过晚辈,这种拉近乎的话就不必再说了,你和黎老先生谁比较有兴趣?”
一应黑袍侍者围站得密不透风,逢生的托盘里摆着三杯酒。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