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天空中的那堵墙。

层层冰霜覆盖，能量与元素在冰层中聚集。

法神选择了最笨也最有效的方式。

叠甲。

太易龙脉的升天状态是需要消耗底蕴的。

只要耗到太易龙脉无以为继就行。

祂如今是次等神明了，还有着世界意志的支持。

无论是神力强度还是信仰之力的储备都远胜之前。

祂本可以选择更激进的方式来对付太易龙脉，但祂却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

“这就是次等神明的力量吗？”

“果然与下位神明有着天壤之别！”

法神不断地感受着神明特性带给祂的力量。

神明特性，也是有高下之分的。

见习神明时期看不出什么区别，下位神明也不是很明显。

甚至于在这两个时期，一部分低位格的神明特性能够发挥出远比高位格神明特性更强大的力量。

典型的便是【冰元素之使】与【法力之源】。

【冰元素之使】赐予了法神召唤冰元素的力量，是祂能够纵横极北之境的核心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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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支撑祂成长为下位神明的根基。

但其位格并不是很高。

相反，【法力之源】的位格就比它高上许多了，但对于法神的增幅却极其有限。

增强神术的力量对于神明来说有些鸡肋。

因为祂们的力量强度相差并不大，比拼的是信仰之力的积累以及信徒的实力。

除非是一个神明可以依靠自己的神术直接摧毁敌对神明的神像。

可这不现实，祂们在外行动的都是投影。

也许投影之间有强弱之分，但真要到敌人的神殿中战斗，那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反正法神没有见过这么彪悍的神明。

法神感受着体内这两个被临时提升为4阶的神明特性，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祂早就感觉【冰元素之使】可能会跟不上祂以后的节奏，但没想到掉队的速度这么快。

相对于【冰元素之使】对召唤冰元素以及御使冰元素的增幅，【法力之源】可要强大的多。

之前是模拟天威化为法术，此刻却是可以直接施展天威。

【法力之源】堪称是一个核心技能。

在【法力之源】的加持下，法神可以看清天地间元素与能量的流动，甚至能够隐隐感知到其他位面与时空对本时空的扰动。

就好像是开了透视模式，将世界的底层运行逻辑呈现在了眼前。

雪花、冰霜、雷霆，这些自然现象的本质不过是被能量与物质封装起来的规则。

而不同的被封装起来的规则，则可以组成更多的物质。

无机物、有机物乃至活物。

在神明眼中，人类与冰元素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都是一团活动的规则封装物组合体。

说来也是神奇，明明纯粹的规则在神明手中异常的强大，就比如祂此刻以雷霆与冰霜之力施展的冰霜之雷囚笼。

得亏其中被囚禁的是一座奇观的精魂，换成是普通的人类说不定在囚笼落下之时便化作了飞灰。

“灵魂真是美妙啊。”法神看着冰霜城堡中的冰元素们。

灵魂、精神力，同样是规则的具现。

不过它们更加的纯粹，更加的单一。

精神力自灵魂之中出现。

灵魂则依托于意识而成长。

意识亦有其根源。

法神看见天地之间离散的意识残片。

圣源世界每时每刻都在有生命消亡。

肉体的消亡并不是终末。

在肉体衰亡后，灵魂会渐渐腐朽。

当灵魂腐朽后，意识将缓缓沉沦。

最终在岁月的磨砺下化作残片消失。

可法神却有种感觉。

消失的意识亦有其根源。

“信仰之力呢？”

“神明所御使的信仰之力又是何物？”

法神看向自己的双手。

空白。

一片空白。

不知道是【法力之源】无法解析，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明明从法神指尖流淌的信仰之力在祂眼中却仿佛不存在。

不过当祂施展神术之时，大量的规则自虚空之中涌出，化作了法则的力量落下，同时也消耗了信仰之力。

“造化之力是多么神奇的力量啊！”法神看不懂，但这不妨碍祂猜测信仰之力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