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炮弹从这名少尉所在连队边缘划过，沿途将数名新兵变成了尸体，刚刚整理好队形的连队新兵一看这近距离的惨状，顿时有不少人被吓得精神崩溃，将手里的火枪往地上一丢，疯狂的朝后面逃窜。

然而，他们刚跑出不超过十步的距离，一柄柄马刀冲刺而来，精准的从他们的咽喉等致命要害部位划过。

骑马的督战官轻松诛杀几个逃兵后，对停滞不前的连队呼喊道：“继续前进，否则都按逃兵罪论处！”

在场的新兵看着尸体还热乎的逃兵同僚，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昨天还跟他们一起打牌吹水，今天就变成了刀下亡魂。

这些新兵自然早就在训练营里知晓战场纪律，只不过这是他们第一次亲眼目睹而已。

整个队列在惊惧之中快速重整，在另一名少尉的管理下，继续向前踏步。

很快，第二梯队的新兵就看到前线一群满身狼藉和血迹的友军溃退下来，他们跟着一杆杆残破的军旗，目光麻木的看着支援上来的第二梯队新兵。

第一梯队的溃兵很快消失不见，第二梯队的大部队在军官的命令下纷纷停下脚步，在他们的视野中，前方冲上来的黑旗军突然停住脚步，没有一股脑的撞在第二梯队严密的刺刀阵上，而是退后重整队形。

很快，黑旗军新的生力军踩着鼓点迈步走了上来。

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排成一条漫长排枪横阵的新兵们忍不住吞咽口水，鼻涕横流。

甚至不少连队中，一股股尿骚味弥漫开，也不知道哪位仁人志士尿了裤子……

但在严苛的战场纪律下，没有新兵敢回头，因为他们之前在走过来的时候，多多少少都经历了逃兵在眼前被斩杀的景象。

回头就是死！

没多久，在隆隆的炮弹声中，黑旗军的横阵开始快速接近，与神态迥异的同盟军新兵部队不同，黑旗军士兵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哪怕身边有人被炮弹穿了人肉葫芦，队形也很快被填补上去，速度不变的大步走上来。

所有新兵都将枪口对着天空举着，军官们没让他们将火枪平放，因为那么做会让新兵提前扣动扳机，以至于引起整个连队都提前放枪。

这是查理上辈子明清战争期间，明军火枪队最常见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