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亦初长睫轻轻扫在战栗的人肩头,一双手在他后背胡乱摸索,最终掐住他软肉。“你确定现在要跟我讨论这些?”
呼吸滚烫,炙烤着两个交织的灵魂。
诗殃不甘示弱,腰腹一挺,揪住苍亦初肩头坐了起来,两缕银色的瀑布纠缠一起,难解难分。
挣脱开他手臂,淡绿色鎏光一挥,推不动苍亦初,反将自己送远。
他手臂纤细白皙,捏术法时的动作犹如舞蹈一般漂亮。
不及多看,苍亦初忽而眸光一凝,扯了凌乱在床的蓝色披风盖在诗殃发顶。
霎时,门“砰——”地一声被蛮横踹开!
北方夹着冰雪的寒气呼啸着挤进房间内,瞬间将珍藏于此的温暖冲散。
“在忙什么呢!拓跋兄。”
一双长腿大马金刀地迈步进门,对房间内乱了一地的衣服视而不见,来人挑了挑下巴一脸傲气直视苍亦初:“拓跋呢?”
苍亦初深知诗殃不能暴露身份,将他护在身后,手心里滑出一枚小瓷瓶落在诗殃手里,自己转身随手扯了件诗殃进门时穿的另一件外袍,虚虚披在身上,转移他视线:“你是何人?”
那人身形高挑完全不输给苍亦初,半身兽皮将挺拔的身形衬托地更加魁梧。
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额上束着藤编抹额,发尾更是梳着数条辫子。俨然一副外邦面孔。
他手里拎着两罐腰粗的大酒缸,大喇喇而来。“你又是何人?这[寂风堡]实在难寻,我好不容易找到落脚处,在堡外就堵我半天,好不容易听说拓跋翳在这儿,结果人呢?”
“他方才有事,离开了。”
“离开?”显然来人并不信苍亦初的这番说辞,双眼往床上瞥:“那位是谁?”
苍亦初心情不爽,脚步一移便将床上那人藏在身后。“我内人。”
“内人?我看看。”
兽皮男人毫无分寸感,又进一步往床铺而去,苍亦初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伸手一挡,“这不合适吧?”
两人力量相触,兽皮男人也不甘示弱,奋力一抄,竟就这般打了起来。
“哪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在我兄弟家藏人,还不许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