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从尉迟隐背上扒拉下来,烂泥一样护在自己胸前,上官辞也乖顺得任他动作,笑问:“怎么样?你也感受到了腿酸?”
治愈。
这个词落在不作妖的小花妖身上再合适不过。
独自待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原来是这么无聊的一件事。
他几乎一整天都坐在桌案前,面前摆放的是小花妖未写完的字,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名字。
他又在旁边,孤独地写下端木逝,苍亦初。
却没有了上官辞与白廿三的鲜活气。
好像随着端木的离开,苍亦初也好似只是失去灵魂的符号。
你是谁?
或者说,你们是谁?
尉迟隐,端木逝,上官辞。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大胆到,他以为自己疯了。
“怎么不说话?”上官辞伸手在苍亦初额头上探了探,没发现异常。“该不会被我累傻了吧?”
“听说人类除了修士,都很脆弱,要是哪一天断了一只腿,他就会活不下去。你胸口和背部这么重的伤,我还以为你很坚强呢。”小花妖难得态度发软,没有大喊大叫,大概是因为在外累了一天,将体力都耗空了。
苍亦初今天待在家里,也乖乖吃了止疼药,上官辞才不至于在外因为伤痛哭喊连天。多少还是要给他点脸面。
“明天我陪你一起。”苍亦初道。
上官辞:“外面黑熊庄还没有放弃寻找那个采花贼花影盗,黑熊庄见证过你穿着一身新郎官服骑着高头大马时的模样,都认得你是他们入赘的女婿吧?不怕被发现?”
“我再换个模样就是。”
“换个模样?”上官辞瞪大双眼,“你还有其他形态?”
“我师兄会像铁甲小宝一样将脑袋塞裤裆里哎呦——”尉迟隐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果不其然收到师兄一击脑瓜崩。
不怪他,都是上官辞那句话触发了关键词。
小尉迟被使唤去烧水,上官辞像只癞蛤蟆一样趴在苍亦初身上,被他带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