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长轻咳了几声,面向云兴言等人,问:“你们是谁?为何来此处?又是为何要杀害镇民?”
云兴言态度仍旧温和,拱手恭敬道:“我们是玄岚宗弟子,师弟途经此地时不甚被此处阵法所困,我们前来搭救时,发现山林诡异,恐有不祥……”
云兴言语速轻缓,将整个事件娓娓道来说给他听。
期间没有半点夸大与恐吓,自信闲适的模样,看得诗殃都有些崇拜了。
他自己在陈述事情时,就爱将事情夸大,特别是自己方占理时,恨不得将对手说得惨无人性不可。
而云兴言,永远公平公正,不偏不倚的,不愧是他们宗门中最令人敬仰的大师兄。
连诗殃都要拜倒在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长袍下。
镇长抚须:“既如你所说,他们当真是妖物?”
云兴言点头:“自然。”
“镇长,你可别被他们忽悠了,别忘了他们修士说的话没一句可信的。”
“胡说,我们师兄从来不说谎。”汲芮芮对于这些镇民无端指责云兴言感到很不爽,怒气冲冲道:“况且你们都已经知道我们是修士,修者与凡人能力相差甚远,既如此,我们又何必说谎诓骗你们?”
“我们玄岚宗有玄岚宗的规矩,你们被从前的古墓宗残害怕了,我们能理解,但是要将他们犯下过的恶行审判在我们身上,未免有失公允。”尉迟隐试着站在平等的角度上分析。
云兴言闻言,浅浅看了他一眼。
尉迟隐似是得到鼓励,扬言:“你们自可好好审查审查那具尸首,不管是在此处的白僵尸体还是山上灰鹤妖的尸体。”
又有一镇民道:“世上哪里有什么公允,修士要伤凡人弹弹手指就行,要我们调查尸身,我们只是普通百姓根本无从下手。”
众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身为弱者,面对强大的修士就算拿起了锄头又如何。
老镇长见各位镇民既愤怒又害怕修士,不愧都是蜗居以此安于一隅的人。清了清嗓子出声道:“我们村镇庙小,奈何不了你们这些大佛,还请各位仙家无事不必在此处逗留吧。”
“我们跟那两人已经有十几年交情了,也不可能因为你们这些陌生修士三言两语就信了你们,别白费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