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好了思绪,查了攻略,确认大致情况后,我开始了我的远行。甚至走之前我留下了遗书,如果我遭遇不测,不要去追究也不必查询。
因为我要还,可能现在还不知道欠了什么,可那双梦里出现的眼睛是我无法言说的痛苦。
说行动就行动,我准备好一切,因为不认识具体方位,自己又有一点路痴的特性,我拜托了朋友阿海,他是导游出身现在开了一家旅行社在当地小有名气,
我启程了,飞机升起瞬间,我透过窗户看向层层叠叠的云雾,心中像大雾一样茫然,空洞的厉害,看不清前路,不知当下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可闪现的那一双眼睛,让我坚持选择不再退却,随着空姐的声音想起,我准备下飞机了,推着行李箱走出机场的那一瞬。
看到一身绿配蓝搭配带着黑色蛤蟆镜的阿海时,紧张的情绪一下跑的光光的,因为太有喜感了。
你能想象一个180的大胖子的神奇脑回路吗?
阿海接过行李以后,勾着我的背问到‘‘怎么想去哪里呀?没人能进到深处,探险家都出事了,这次见你怎么心事重重的,眼里有化不开的愁绪。”
我和阿海是朋友很多年了,曾经他还向我表白了,我拒绝了,因为只是志不在此。
所以并未影响我俩的友谊,我一直未谈过恋爱,异性朋友好的也只有阿海一个,所以对于我要去哀牢山,他也只是问问,还是安排好了一切。
有时我在想,和阿海的友谊仿佛是为今天铺垫,因为我救了被蛇咬伤的阿海。
还记得当时他还是导游,我去海南玩时就是他带队我们,当时他很瘦,晒得很黑很黑,穿着一双人字拖,嘴里嚼着槟榔,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肩膀被碰撞,我回过神来,看着阿海回答道:“有一股力量,很强的力量,迫使我必须去”说着说着竟流起了泪。
“你怎么了,这次的你不开心,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时候出发,”我兴致缺缺的问。
阿海说:“今天太晚了,你在民宿休息一晚,还有东西要准备,明天吃了午饭我陪你去。”
“你不忙了,我自己和导游去就行”我说,
“去外围可以,再往深没人愿意去,虽然不知你为何执着要去,但我舍命随君子,当时没有你,我可能就去见我阿公了”。
刹那间汹涌的疼痛再次袭来,冷汗冒上了头,我转头望向阿海,那双沧桑痛苦的眼睛,一下子仿佛和阿海的重合。
我捂住了脑袋一阵阵抽痛袭来,“你怎么了,头怎么了’’。
阿海急切的问我,一切如浪潮瞬间退却,我站直了身体,没事,我没事。
我和阿海一起上了车,随着车子的行驶,窗外的景色不停的变换,我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可盘旋在我心里的疑问,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仿佛一切事情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阿海,阿海,他到底在这里面充当什么角色,他到底是谁,那双眼睛的主人又是谁呢?
想着想着,我阖上了眼睛,努力回想,回想从小到大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你不该来,你不该来”。
那该死的声音又想起了,我缓慢睁开了眼,手指伸出窗外感受风带来的舒适惬意,一切随风吧,走一步看一步吧,
既然想弄清楚,那就勇敢向前吧,释然了,一下子我浑身都轻了,瘫坐在车位上,听着车里有特色的云南小调我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