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见状,顿时泪如泉涌,黄豆般大小的泪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哭成了泪人。
成鹏他爹成金友脸色一沉,嘴唇微微颤抖,冲着一旁的大夫问道:
“医生,我是红旗林场的副场长,我儿子到底伤得咋样?”
“啊,没啥都是皮外伤,就是屁股伤口比较严重,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成金友听到这话,心中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暗自寻思,屁股伤就伤了吧,反正又不是脸,不用整日在外头露着。
他冲着司机点了点头,而后将大夫领出了门外。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网兜罐头水果。
看着自己老婆在儿子的病床上哭得昏天黑地,不禁呵斥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也不怕别人笑话,不知道病房里还住着别人呢。”
“哎呦!”
这时,麻药劲儿已过的成鹏悠悠转醒,睁眼瞧见自己的爹娘,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怎么也控制不住。
一时间,病房里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屋里有人即将飞升,正在做最后的挣扎呢。
“别哭了,到底咋回事儿?司机说狼咬着了?你小子又上哪疯去了?” 成金友黑着脸问道。
成鹏回想起受伤的那一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再加上麻药劲儿已过,屁股好似被烈火灼烧,疼痛难忍,嘴唇不停地颤抖,冷汗直冒。
他生怕丢人,索性将脑袋塞到枕头里,只传出呜呜的闷声。
成金友见儿子这般模样,扭头望向一旁的大鼻涕。
“咋回事啊?”
大鼻涕躲躲闪闪,半天也没能躲过这一劫。
这该如何说起呢?
当时在石门的时候,他满心盼着成鹏被猎狗咬死,可如今面对一厂之长那如炬的怒火,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
“成叔,我我我,我该咋说,哎!鹏哥跟人结仇了,差点出人命了。”
“啥玩意?跟谁结仇了?”
一旁哭得稀里哗啦的成鹏母亲听到这话,泼妇的本性暴露无遗,“腾” 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破口大骂:
“谁他娘的欺负我儿子,我儿子这么老实,是哪个烂屁股的畜生干出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儿来?”
中年妇人这三句话不离屁股,病床上的成鹏更是羞得满脸通红。
只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脸可算是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