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
到跟前一看,果然在地上发现了一条青皮子的尸体,拿火把一照个头还不小,就是瘦得皮包骨头,嘴里淌着血。
“妈呀!还真是青皮子!快快快,往回拖,老娃子一叫唤,一会大牲口就该寻着声来了。”
彪子老爹拿出准备好的麻绳,从旁边砍了几根木头做了个简易的爬犁,彪子则是把周围的手电筒和牛肥膘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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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地上搏斗的痕迹,咕嘟一下咽了咽口水,心里寻思东子真他娘的尿性,还真干死一头狼!
爷俩拖着爬犁往回走的路上,彪子老爹神色紧张,感觉肩膀头子蹭蹭吹着小凉风,胳膊上的汗毛炸立,他知道这是被啥玩意儿盯上了。他一直让儿子走在前面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彪子,土篮子给俺。”
彪子爹拿起手里的响雷子在火把点起引线,朝着身后预感的位置丢去。
咣!铛!
从火光中隐隐看到一个黑影闪过。
“走走走!快回家!” 爷俩迈着焦急的步伐朝屯铺赶去。
这个年代烟花爆竹还没有普及,响雷子就是老百姓自己制作的鞭炮,用矿上和林场里的火药自己按比例调制的,外面裹上一层浆纸或者报纸。
大东北到过年的时候都爱讨个好彩头,看看谁家的鞭炮又响又亮。
彪子他爹是远近闻名的能工巧匠,别说响雷子,就是那炸黑瞎子专用的炸子他都会做。
等爆马花盛开的季节,不少跑山的猎人都来找他买 “炸子”。
爷俩赶到石门屯的时候,好几家都亮起了煤油灯,估计都是被突然出现的炮声惊醒的。
爷俩互相一瞅,绕着屯铺外面,溜回了自己家,有些时候,低调点没坏处。
“爹刚才为啥放炮?有啥玩意是不?” 彪子进了屯铺这才松了口气。
“嗯,不知道是啥,反正比青皮子个大儿,走吧抓紧回家,明天我得跟杨疯子说一声。
拉着民兵队上屯铺附近操练操练、整点响动,这帮畜生居然敢来这么近,要翻天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