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的抱怨与暗示
薛家大院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雕花的木桌上,院内的几株梅花也在春风中轻轻摇曳。然而,院中的氛围却远没有外面的宁静。宝钗正坐在窗边,神色不悦,她的双手交叠在膝上,微微皱眉,心情显然并不平静。她并未像平常一样与母亲聊些家常,而是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薛姨妈正忙着整理桌上的针线活,偶尔抬头见女儿神情不对,忍不住开口:“钗儿,今天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宝钗叹了口气,忍不住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母亲,宝玉那事,实在让我心头难安。我从未见过他如此遭遇,这不仅仅是我担忧,他的母亲王夫人也很痛心,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那样受罚。”
薛姨妈一听,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神色间有些不安:“宝玉毕竟是王夫人的宝贝,打他的父亲不是心狠,是为了训戒吧?不过,宝钗啊,那个金钏儿的事情,我听说了些流言,说是宝玉与她有所牵扯,难道真的不关宝玉的事吗?”
宝钗闻言微微一顿,心中顿时有些犹豫,随即轻轻摇了摇头:“母亲,虽然我知道金钏儿的死与宝玉有些关系,但我相信宝玉并非有意为之。可是,某些事情在府中被过度解读,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若不是一些人别有用心,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薛姨妈一愣,显然没有完全明白宝钗话中的深意。宝钗淡淡一笑,语气不置可否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宝玉受到如此责罚,必定是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
这句话一出,薛姨妈的脸色微变,忍不住问道:“你是说……是某些人故意挑拨离间?”
宝钗的目光扫过窗外,低声说道:“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没人说破罢了。比如,某些人的行为,实在难以让人忽视。”
薛姨妈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并不习惯直言不讳地揭人短处,而宝钗的暗示让她有些不快:“钗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些过了?”
宝钗抬头,眼神清冷:“母亲,我的意思很明了。若是没有某些人背后动手脚,事情也不会闹得如此复杂。”
薛蟠的愤怒反应
薛姨妈听了宝钗的话,心中略有不悦,便起身去院中找薛蟠。她知道,家中的这场风波,若不尽早化解,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问题。薛蟠正倚在庭院的石栏上,手里拿着酒杯,神色倦怠,却难掩脸上的愤怒。
见母亲走近,薛蟠抬头看了她一眼,显然心情不佳:“母亲,有什么事?”
薛姨妈一开始并未开口,站在薛蟠身旁,叹了口气:“蟠儿,最近府中可有些风波,我听说你和宝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和宝玉的事纠缠不清?”
薛蟠闻言,脸上的怒色更浓,他握紧手中的酒杯,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母亲,我没做什么,哪里有牵扯什么事情!都是某些人乱嚼舌根,硬生生把我牵扯进去了!”
薛姨妈显然没有预料到儿子会如此激动,顿时语气稍显严肃:“那为什么宝玉会这么受罚?他和金钏儿的事你难道不清楚吗?这件事一闹成这样,难道你就没一点责任?”
薛蟠被母亲一连串的问题惹得更加火冒三丈:“责任?我有什么责任!那些流言蜚语,哪里能证明我和宝玉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个废物,每次做事不分轻重,搞得大家都不得安宁。要不是他,我早就过得舒心了!”
薛姨妈急忙安抚道:“你冷静点,别这么冲动。宝玉毕竟是王夫人疼爱的小儿子,若是出了事,整个贾府都会受影响。”
然而,薛蟠显然不愿意接受母亲的劝告,他一挥手,恼怒道:“我不管,他那样的人,怎么能与我相比!不过是一个有些好运的废物罢了,什么都不懂。金钏儿那事,真当我能置身事外吗?”
薛姨妈心中一惊:“你什么意思?”
薛蟠怒气冲冲地说道:“金钏儿不过是个金锁玉配之物,他死了又如何?让宝玉替她背锅也是活该!”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砸向了宝钗所在的内室。宝钗刚刚从房间内出来,听到这番话,顿时感觉血液倒流,脸色涨红,愤怒与羞耻交织。
她怒不可遏,低声道:“你这话简直无法忍受!金钏儿之死,岂能用这样的轻佻话语来说?你不过是个庸人,什么都不懂!”
薛蟠没有预料到宝钗会突然出现,看到她神色愤怒,心中一动,顿时冷笑道:“怎么,妹妹也为宝玉说话了?我说的是实话,金钏儿不过是个陪衬罢了,金锁玉配,岂是那种人能配得上的!”
宝钗感到羞愤至极,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情绪,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你放肆!我再也不想听你这等低级的言辞,与你争论毫无意义。”说完,她不再看薛蟠一眼,转身离开了院子。
薛姨妈看着自己儿子与宝钗之间的争执,脸色也变得极为难堪。她知道,薛蟠的这番话,已经将事情彻底搞砸了。无论他自己如何生气,金钏儿的死与宝玉无关,大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