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他看来,这包子不如城里的好吃,但等往前一行,就是五千里的无人山林。
等下次吃新鲜的包子,那还得再等几日。
黑熊精念到此事,也往储物内装了几个包子。
新鲜不新鲜不说,起码路上是有吃的。
可也是黑熊精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趁人不注意,继而偷偷装起来的时候。
这使得不时经过的小二疑惑,好奇这大汉前前后后都吃了二十多个拳头大的包子,怎么如今还没吃饱?
难道是习武中人?
听说习武中人都很能吃。
他好奇着也不敢问,怕被打。
黑熊精看到有人怀疑后也不再装包子了。
如今已经装了十个,路上够吃了。
且在储物内的包子旁边,还有五块大小不一的阴石,被他作为冷藏包子之用。
这些石头都是他云游两年内收集的。
再按照每个储物袋的大小来算,他估摸着道长能做出三千余个储物。
但他觉得还是太少。
又想着既然出来都出来了,不如先凑够一万个再说。
也是想到这里。
黑熊精也不知道自己所想的对不对,就忽然向着旁边路过的小二道:“倘若你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客栈外有铜板。
你是捡起三千个就走,还是拾够一万个?”
“肯定要捡够一万个铜板啊。”小二诧异的看向黑熊精,不知道这位大汉再说什么胡话,“既然有钱捡,那肯定是要多捡,哪怕是在梦里,也能梦里高兴那么一场!”
他说着,又仔细打量黑熊精,看着这大汉呆呆憨憨的,误以为是这大汉说漏嘴什么消息,不由献媚的笑着询问道:“大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发财的门路?发现了什么金矿?带小的一程呗!”
“是有门路。”黑熊精也在小二兴奋的神色中点头。
但之后黑熊精就笑道:“可我不能告诉你。”
黑熊精说着,拿出一枚银子,朝着他口袋里一放,“之前回我的大学问,为我解了难题,赏你的。”
言落,黑熊精就利索的离开了。
只留下了有些愣然的小二,不知这位客官打的什么哑谜。
可又当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子。
这银子是实打实真的,不是做梦。
那这有银子,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小二倒也知足常乐,又当听到客栈里的其余客官喊他,顿时抹布往肩膀上一搭,再按了按胸口的银子,高兴的喊了一声‘来了!’后,就向着另一桌跑去。
而也在黑熊精继续向北时。
今日傍晚。
在数万里外。
方道士和魂修也来到了吴朝的东境边上。
“我是第一次来东境。”
此刻,魂修正望着前方的山林,话语中带着感慨。
但看似感慨,实则是想开个话题,想打消一些随时会见真人的紧张之情。
不然这般紧张的过去,怕真人不喜。
“我听不少道友说过。”方道士也知晓自己这位道友紧张,其实他也紧张,于是也就顺势接话道:“青云宗就在前方的青云山脉中。”
“道友与三位长老皆为术法筑基。”魂修默默点头,又询问,“等奇石交于真人,真人若无吩咐后,伱我去拜访一番?”
“青云宗就不去了。”方道士却摇摇头,又把目光看向了正东,“我准备此事落后,去往山下学堂修行。
等筑基圆满,再去拜会同为术法筑基的道友。”
话落。
方道士和魂修又对视一眼,又无声的开始向着正东走。
等往前再行了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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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还想着怎么寻真人时。
方道士就发现吴南纪从怀中飘出,又落在了他的手里。
且书籍的上方正朝着东边的方向。
之后不管他如何走动,都是朝着那里。
方道士见此,就知晓吴南纪是在指引他。
于是一人一魂也不多言,就继续向东行。
而也在两位修士继续赶路时。
在翌日清晨。
相距三千里的一处小村外。
宁合和云鹤正路过此地。
本来,是继续向东。
但听到村外南边有争吵。
宁合和云鹤倒是闲来无事,又朝着南边走去。
同时,距离村子三里外的一条土路上。
这里正有一老汉和一壮汉争吵。
又可能是冬天太早,附近也无人看这热闹。
但此刻,壮汉却满目通红,手里还牵着一头老牛。
老牛被强牵着也未伤人分毫,而是‘哞哞’叫着,鼻子被绳环拉的生疼。
老汉是心疼的一边用手掌轻扶着老牛,一边向这汉子喊道:“我没偷你家的驴!”
“偷了就是偷了!”汉子是怒火不打一处来,“你偷了我家的驴,我拿你家的老牛抵债,这是天经地义!且也没亏了你!”
汉子说着,还指了指村里,“我家驴子买来是三两,你这只老牛最多十三四两,若是宰了去,一斤十五文,这老牛瘦成这般,除去骨头,看着还不足六百斤!
我在你家放了十一两银子,只多不少!”
“没偷就是没偷!”老汉半爬在牛身上,就是不放手,怕这汉子像早上那般跑了。
因为今天一早他醒来,就发现自家的牛不见了,桌子还有一袋子钱。
他想着自家的牛被便宜强卖,就跟着牛脚印,追了三里路,追上了这汉子。
如今。
又听这汉子说他偷驴,要用自家的牛抵偿。
老汉更是生气,也把这银袋子一把递给他,“是你偷牛!要不是偷牛,你为何走那么早?还偷偷的跑出来!”
“我不跑,难道等你村里的人围我?”汉子是一边看着村里,一边向着老汉反驳,看似认定了是他们村里人合伙偷的。
同时也在他们这般争执不下,银袋子被来回推搡时。
宁合和云鹤也从远处走了过来。
也随着宁合走近。
那汉子见得两位气质不凡的先生走来,是高喊一声道:“两位先生还请评评理!
你看,这老汉偷了我驴不说,如今还不让我走!说我偷了他家的牛!
这偷东西抵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