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今日听先生讲术,我等有共同之事,可以彼此交换感悟,共讨心得。”
“也是。”小江神似懂非懂的点头,又看向了两只小松鼠。
两只小松鼠是停止了奔跑,又摇摇头,“我们只是小松鼠,不懂人间之事。”
“对呀。”百灵飞到灰狼的脑袋上,“听先生之言就好了,其他不要多想了。”
沙沙—
梨花也在一旁点头。
小江神看到几位道友也不知,于是也没有再问什么了。
直到小院内的灯火灭掉,他们也不再讨论,而是各自回屋休息、或是继续打坐修行。
但相较于林中小院的安静。
在数万里外的连绵苍凉山中。
明亮的月色映照下。
方道士和魂修却在这里耽搁了一月。
不是走不出去,也不是迷失了方向。
而是此刻不起眼的两座山峰交汇处,正有一颗拳头大小,像水又像是晶体的奇异石块。
它此刻处于地底百丈处,四周还汇聚着丝丝灵气,慢慢的再向石块靠拢。
这是一块快要成型的极品灵石。
他们已经在这里守了好久。
再瞧这灵石的品质,只要其内自然形成的周天稳定、并且彻底成型。
那么这一块灵石,就足够让他们一人一魂用五年左右。
莫说灵气消耗完以后,还会慢慢恢复。
这事,是值得等的。
毕竟一颗极品灵石的价值已经堪比一件法器。
只是等待时难免无事。
如今,魂修在附近巡查一圈,悠悠转转回来以后,就找方道士聊起了平常琐事。
聊着聊着。
他又再次望向地底灵石,“幸得机缘,让我踏入了修行。踏入了修行,让我能见机缘。
否则要是寻常,或是你我有一人不到圆满之境,感受不到这灵石散发的灵气,又怎能寻到这机缘所在?”
他说着,更是长叹,“在司内,我每月只有一块堪比中品灵石的阴灵石,但和道友一云游,走遍这数万里江土,倒是发现了宝贝。
依我看..”
魂修说到这里,话语逐渐换为郑重道:“此缘是托道友之福,等此物圆满,道友拿去用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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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兄言过了。”方道士听到这话,却摇摇头,“若不是道兄选择从这条路走,而是听我之语,从另一条路穿行,我自己一人也是寻不到。
所以在我看来,应该是道兄之缘,道兄取走便是。”
“莫要推脱。”魂修亦是摇头,毫不在意,“若不是道友执意要行苍凉山,我也不会选这条路。”
“非也。”方道士依旧谦让,毫无贪婪之心。
这般你一句,我一句,最后相视一笑,干脆等灵石成型后,每当修炼时,就放于两人身旁,一同修行。
除此之外。
一人一魂没有想过送于大扬城府君,也没有想过送于宁真人。
因为城隍修炼时不需要灵石。
宁真人更是早已元婴。
如果金丹大圆满之前送,或许有些用处。
就像是梁河神早先不知晓宁合的境界前,也是在城隍的相助下,觉得送灵石最优。
但如今吴朝与周边几朝,都知晓宁合踏入了元婴,更是一位五行大真人。
自成术法大周天,一人可成五行阵法,灵气生生不息。
此刻再送的话。
这不是还礼,而是没有修行界常识的失礼。
毕竟对于五行大真人来说,这能补充灵气的灵石和路边的石头无疑。
而方道士他们虽然不知道有何礼能报恩情。
但正逢年关。
在梁城内。
数位大行商们,是在翌日一早,便商量好似的一同来到了城北的张家府邸。
等他们来到了以后,就发现门前很静,气氛很微妙。
寻常早就迎上来的门前守卫,这次没有接银子,也没有说话,只是轻微摇头,像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还没等好奇的四位大行商多问,张护卫就出来了。
守卫看到老爷出来,更不敢多言,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而如今张护卫的脸庞也显得圆了,再配上显眼大肚子,妥妥的是一位大员外形象,不复两年多前的身材匀称。
并且如今的掌柜与行商们,当私下里聊起张护卫的时候,也没人再提张掌柜曾经是张员外的护卫了。
如今说起来。
是梁城张家,周县张家,以此来区分两家关系。
且与此同时。
出门的张护卫,当看到四位大行商提着精致的小盒子,则是手掌挥了挥,示意他们先别谈事。
随着他的挥手。
如今依旧瘦弱干练的书生,正骑着一匹骏马,跟着一辆马车从院侧前来。
等马车来到张护卫面前。
车夫是点头哈腰的请张护卫上车厢。
门前的两位守卫,也是手疾眼快的上前,搀扶着张护卫上去。
同时,一位相貌普通,眼睛有些发红的妇人,也带着一位九岁左右的孩童出府。
到了府门口,妇人看到府外有人,又见这几位大商和自己行礼后,也是慌忙还礼,随后就转身回到府内,怕外人看到她有些发红的眼睛。
孩童是小跑到了马车前。
“昱儿,来。”张护卫一边让孩童上来,一边看了看正在赔笑的几位行商,笑道:“厢内太小,就坐不下诸位了。且我还要送我家娃娃去学堂,几位掌柜多包涵,等会去店里再聊。”
张护卫说着,是压根没有即刻谈事的意思。
因为他一年来送不了自家娃娃几次,晚上也很少回家,就因此事,今日早起的时候还在前院里和妻子大吵了一架。
也止于此,府外的守卫不敢言语,自然也不敢说主家闲话。
而几位行商听到张掌柜话语,亦是没有多想,也没敢多猜的纷纷抱拳。
“送公子去学堂要紧!”
“大掌柜是哪里的话?我等走着就好了!”
“张掌柜慢行!”
几人话落,再一礼后,就带着礼盒向着五里外的米行先走。
张护卫则是放下了帘子,舒服的靠在软塌上。
孩童很听话懂事的给爹爹倒上一杯醒酒茶,捧到张护卫面前。
“在学堂如何?”张护卫接过茶水,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孩童想起今日的争吵,却是弱弱道:“爹爹..您..您会休了娘亲吗..”
孩童说到这里,就忍不住的哭着道:“娘说..爹爹如今有钱了,就不要我和娘了..还会娶别的..”
“什么胡话?!”张护卫一怒,又想到这是在外,随即就压下声音道:“怎么会不要伱们?”
张护卫说着,看着自己孩子抹眼泪的样子,又笑着道:“莫哭了,一会就要到学堂了。先生和你好友见了你这副模样,要笑话你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嗯..”孩童哽咽了几下,或许是听到爹爹要他们的承诺,继而也不再哭了。
张护卫则是靠在了座椅上,想着良文吏、良大人,这几日为他介绍的一门亲事、妾室。
正逢今日一吵,还不知道怎么和妻子言。
不然真像是自己要冷落妻子。
难。
张护卫长呼一口气,却更不敢推辞良大人的好意。
别的不说,单因那位女子是城中一位大员外的千金,这本身就是更加融入梁城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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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那位大员外无子,只有三女,此女还是长女。
良大人的好意不言而喻。
而也在张护卫想着怎么编个理由,或者过几日找个机会,直面言告利益得失,让妻子和儿子放下戒备与惶恐的时候。
随着时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