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楷瞪着他:“你啥意思?说话阴阳怪气的,钰瑛得罪你了吗?咋滴,人家出钱,请大伙吃饭改善伙食,还请出错来了?”
“……我也妹说啥呀?”
小王有些尴尬。
老陈走过来,推开横眉立目的马楷,皱着眉说:“小王平时爱开两句玩笑,你也不是不知道,咋还急眼了呢,我们在敌后工作,要团结一致,你看看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是要干架呀?”
马楷说:“开啥玩笑都行,就是别拿钰瑛开玩笑!”
老陈息事宁人:“好了好了,拌两句嘴,不算啥事,都别往心里去,以后还是好战友。”
大春说:“赵干事临走前,交待过了,他不在工作队期间,大伙都得听老陈的,老陈说的话,就是命令!”
马楷默不作声,拉过凳子坐下。
老陈也坐下:“另外呢,说实在的,今天这顿饭,真得感谢钰瑛,人家和咱们压根不认识,听说是马楷的朋友,就能掏钱请客,就冲这一点,确实有情有义!”
听了老陈的这番话,马楷脸色缓和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张《满洲日日新闻报》,展开平铺在桌上,用手点指刊登在头版头条,齐越处决孙二龙的新闻配图:“你们觉不觉得,这个齐警佐看着有点眼熟?”
老陈端详了一会,喃喃着说:“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我想起来了,顺心饭馆,交通局的那帮人,后进来的那个!”
“确实挺像。”
大春和小王纷纷点头。
马楷说:“不是挺像,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如果他是齐警佐,另外两个,应该也是特务。”
老陈问:“报纸哪来的?”
马楷说:“在钰瑛家拿的,哦,两个月前,别人去她那……串门,忘了拿走,钰瑛没扔,准备留着冬天生炉子用,刚好被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