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她的脸色,明显带着情绪。
齐越说:“我送你。”
“你忙你的工作,不用送我,我自己坐洋车回去。”
白雪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齐越准备追上去,好好解释解释,可能只是一个误会,只要把事情说开了,也就没问题了。
正在这时,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家伙,哼着小曲从车旁经过:“你要让我来呀,谁他吗不愿意来,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呀,你家的墙又高,四处搭炮台,就怕你爹用洋炮嗨啊呀……”
这几句荒腔走板的唱腔,齐越“有幸”在会芳里听过一次——是姜斌的密探、绰号耗子的毛永贵!
瞄了一眼倒车镜,果然是他!
正值水果上市的季节,街上到处都是挑着担子的小商贩,瓜果梨桃,卖什么的都有,李铁嘴买了几个苹果,付了钱,装进随身携带的褡裢。
毛永贵也停了下来,站在书报摊前,拿起一本杂志翻阅,这个看似寻常的举动,却引起了齐越的疑心。
姜斌之前提过一句,毛永贵没上过学,自己名字都经常写错,这样的一个人,会对书感兴趣?
齐越关上开了一半的车门。
他要看看,这只“耗子”有何企图!
李铁嘴沿街继续赶路。
毛永贵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齐越点上一支香烟,深深吸一口,盯着毛永贵的同时,也目送着脚步渐渐迟缓的白雪上了一辆洋车。
高克俭和太太朝这边走了过来。
齐越开门下车打招呼。
“我们科的齐副队长,这是我太太。”
高克俭给双方做着引见。
高太太上下打量着齐越,笑眯眯的说:“刚才在文昌殿,离得远,没咋看清楚,近了这么一瞅呀,啧啧,这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
齐越说:“您过奖了。”
高克俭看了一眼刚坐上洋车的白雪,对齐越说:“你们一起来的?”
齐越说:“是。”
“闹别扭了吧?”
高克俭微笑着说。
齐越点点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高克俭说:“你就这么让她自己走了?”
齐越说:“我也生气,互相都冷静冷静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