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问:“戒了干嘛?”
“攒钱娶媳妇。”
姜斌说。
齐越笑道:“我记得,有人曾说过,什么红颜祸水,想女人就去会芳里,夜夜做新郎啥的,这么快改主意了?”
姜斌叹了口气:“此一时彼一时,我也没办法,主要是家里催得急,在我们刘家湾,像我这个年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另外,让郭立本给我吓着了,我一黄花大小伙子,要是弄一身花柳病,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好一个隔三差五频繁出入济院的黄花大小伙子!”
齐越揶揄着说。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齐越説:“进来。”
门一开,赵振海走了进来。
齐越拉开椅子坐下。
赵振海说:“齐副队长,跟伱汇报一件事,郭立本两天没来了。”
齐越説:“两天没来了?给宿舍打电话问问。”
赵振海说:“问过了,他不在宿舍。”
姜斌在一旁说:“昨晚就没回来,我估摸着,这家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去会芳里找女人了。”
“就算去找女人,他也应该给科里打个电话请假……”
齐越皱起了眉头。
赵振海説:“我觉得也是,郭立本是投诚人员,平时很遵守规章制度,来晚个十分八分的,都找我解释半天……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出事了?您别忘了,他可是共党的叛徒。”
齐越缓缓点了点头:“他常去的地方,派人找了吗?”
赵振海説:“都找遍了,没找到。”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齐越吩咐着说。
……
傍晚。
齐越开车来到道外。
回春堂中医诊所,坐落于道外北头道街一条巷子里,出了巷口,街对面就是着名的大罗新环球货店。
齐越把车停在大罗新门口。
他想确认一下,回春堂诊所有没有人见过郭立本。
特务科肯定会派人来询问情况,若是得知郭立本一进门慌慌张张走了,势必会因此产生联想。
这种情况很明显:郭立本遇到了让他害怕的熟人,他最害怕的熟人,毫无疑问只能是抗联的人。
医生给人看病,都会写一份病历。
只要细心一点,就能根据病历找到那个让郭立本害怕的人。
原因很简单,中医治病疗效慢,张兆临很有可能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