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小的工人站了起来，大着胆子问道。

“黄书，那你去那儿，图个啥啊？四九城这儿多好，您又是厂里的骨干，去了那破地方，不是白折腾吗？”

黄书眼神一亮，直视着他。

“你说得没错！四九城好，生活安稳，但兄弟们，咱们国家还是一穷二白啊。不能我们过上了好日子，就忘记了其他的兄弟姐妹们……”

他的声音像一记重锤，敲进每个人的心窝子里。

台下的张铁牛猛地站起来，拳头攥得死紧，眼神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黄书！你咋说我都不怕！要是能跟着你闯一闯，哪怕是荒地，我也干！”

黄书深深看了张铁牛一眼，脸上露出一抹钦佩，声音稍稍放缓。

“好，张铁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了那儿，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不会当你们的保姆，一个个都得自个儿扛着！”

张铁牛咧嘴一笑，抬头挺胸地喊道。

“黄书你放心！我张铁牛从来没怕过苦！”

他这一声吼带起了一片响应，周围几个工人也纷纷站起来。

“黄书，算我一个！”

“我也去！跟着黄书干，不怕！”

黄书扫过他们，沉声说道。

“你们都听清楚了，那边条件差得很！去了南方，连吃住都得自己想办法，不是咱四九城的生活！我不勉强任何人，但要是去，就得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

台下有几个年轻工人对视一眼，虽然面露迟疑，但还是咬紧了牙，冲着黄书喊道。

“黄书，我们不怕！再苦再累，我们也跟着您！”

黄书微微一笑，眼中带着欣慰。

“好！有骨气！但我得再提醒一遍——这是去拼命的，不是去享福的！”

这时，厂长走上台来，拍了拍黄书的肩膀，朗声宣布道。

“好了！今天在这里，我批准各位想跟黄书同志南下的工人，去人事部门报到！只要黄书同意，我厂里不拦人！”

厂长这话一出，场内顿时一片欢呼声。

有的工人激动地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