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许?你们这是……”学校的闫埠贵正打算回去备下午的课程,一出门口正好碰到走入进来的许富贵夫妇,微微一愣,旋即表情悲悯地走过来低声询问道。
许富贵摇着头,眼神无光地注视着闫埠贵,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哦,是老闫啊,你见到黄书回来了没有?我们有些事儿需要找他。”
“黄书?”闫埠贵微一迟疑,皱眉说,“我没见到他呀,或许他还留在工厂吧,毕竟是轧钢厂采购部门的领导肯定有许多工作要做。但是按常理来看,黄书记应该下午就会回家,不如您两位先返回家中等会儿,回家他必然会经过您们门前呢。”
许富贵机械地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谢谢你老闫。”
见二人蹒跚远去后,闫埠贵重重叹息一声,虽然许大茂以前为人处事不尽如人意,但他这几年已然有所收敛,起码大院子里他不再闹腾。
但是外界传闻中,许大茂的风评极差,几乎什么坏事都有份。毕竟他们是同在一个大院的邻里,又是他从小看到长大的青年,突然间撒手人寰的确让人叹息不已,更何况是他们的亲生父母呢?
摇了摇头,收拾心情后继续自己的生活,毕竟养家糊口的生计更重要。他想或许可以在许大茂入葬时尽点人情义务吧,别人送的可能是五毛,而给大茂,则准备出一块,这也是一天的生活费了,够可以了吧。
“喂喂喂,注意看路啊,闫老师!”正当他在思考种种琐事之际,一道紧急声将他打断,幸亏黄书反应迅捷,他的车子停下来时已经距闫埠贵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了。
目睹这样一幕,闫埠贵惊出了一身冷汗,撞到自己还好,要是损及自行车可就不得了了。
黄书不满地瞅了一眼闫埠贵,皱着眉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有啥急事儿?”
“对对,我确实有事要办……”回过神后的闫埠贵急匆匆的走了。
几分钟后,黄书给许富贵夫妇各倒了一碗水,并不是因为他舍不得茶叶,实在是觉得此刻这对夫妇的心情恐怕连佳酿也难以下咽。
“许叔,我不是不给你们面子,我一直认为自己对得起许大茂,打从照顾柱子开始,就想让所有人都和睦相处,快乐地生活。可是看看许大茂他是怎么做的?你现在去外边打听打听,他在院里惹了多少乱子?
更何况,你们夫妇不明是非黑白,自私自利地把所有责任往娄晓娥身上推,如果你们真的如愿了,想没想过娄半城对这个院子会有何反应呢?”
黄书的话很严厉,完全不似一个晚辈对长辈应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