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不久这死老婆子跟我打听小妮儿呢,呸,八成是想跟咱换个媳妇儿”刘母脸上鄙夷,对于周王氏的小心思一眼明了,更不用说昨儿就有那碎嘴的跟她说,周家举办过拍喜宴,只是去的人都奇怪中毒了,这事才没成。
刘父砸吧两口旱烟,瞅了眼前面带路的周王氏,低声道:“这老周家太不讲究,刘月有不好的扔回来就是,干啥要拍喜,我看他们就是活该”
扔回来?
那怎么行!
刘母急了,“咱儿子要结亲了,被丢弃的大姑子在家丢不丢人啊”
“你知道个屁!前儿老夏头跟我探了话,他想抱个孙子,这个数……”刘父贪婪的比了个手指头,“不过咱家小妮儿给他亏了,我看把大丫头带回来正好”
听到这么一通解释,刘母脑子一转想明白了,这样倒是挺划算的,得来的钱刚好可以给儿子去县城学个手艺。
“待会儿想办法将人带回来,她留在周家也是糟蹋了”刘父心里有了算计,“你待会儿哄哄,别出岔子”
“放心,我可是她亲妈,我的话她还能不听?!”刘母横眉冷竖,不过却是对着在周家的大女儿去的。
如此一路,三人心思各异,但都盘算着盍山这个人。
另一头,盍山睡醒起床没有看到早饭,里外找了一通不见周王氏的身影,顿时心里憋上气了。
她摔摔打打的凑到周民的临时房间里,“你怎么还在家里,为啥还不去干活?”
周民怒瞪她一眼,这女人真是越来越疯了。
见他不搭话,盍山上前不经意的抽了他两个大嘴巴,继续道:“你干啥不做声,平时吠吠吠,关键时刻倒成哑巴了,怎么,我克邪啊?”
“你!刘月你别得寸进尺!”
脸庞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口腔内壁瞬间充血肿胀,亲身感受下,周民不由的周民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果然对自己动手了吗?这个恶毒的贱人!
他浑身气的直哆嗦,想还手可身体实在没那个力气,这都是中毒的后遗症。
“得寸进尺?嘿你个死鬼能不能把你眼角的鸡屎擦了,看清楚再说话!”
盍山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我,刘月!这远远近近的村里谁不知道我?最是温柔和善能干的小媳妇,跟这几个字哪里搭边儿了?!你个死货简直是危言耸听!”
“你还好意思教训我呢?你凭啥啊?就你个废物点心有啥用!生不出来儿子害的我被人嘲笑,操持个庄稼还整天让我吃糠咽菜,办个宴席害的村里人都进医院”
“真是癞蛤蟆长得丑玩儿的花,干啥啥不行,废物第一名,你怎么不去死啊!”
“闭嘴!”周民眼眸充血,他是家中独子,自小就是受尽疼爱长大的,怎么能够忍受被人如此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