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军昌有些得意,到时候记录仪拿过来,你自己慢慢对着看去吧。
我就不信了,就那十几只鸟,动物园还能给我拿错了?
“审判长,我想请公诉人和这两位执法员,这些照片中,哪些是葵花鹦鹉,哪些是蓝颜巴丹鹦鹉?或者说,你们知道葵花鹦鹉和蓝颜巴丹鹦鹉的区别有哪些吗?”
任真两手各拿起两沓照片,都是吕云文提交的证据:“如果公诉人和执法员自连这两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又怎么能确定,现在动物救助站那些鹦鹉,就是之前在曹坤山那里扣押的鹦鹉呢?”
罗新燕终于明白,任真并不是怕有人在鉴定过程中动什么手脚,而是现在根本不能确定,拿去做鉴定的鹦鹉,是不是郭天松和曹坤山买卖的鹦鹉。
“公诉人,对于辩护人的问题,你能给出回应吗?”
现在任真的质疑明显有理,而且直接影响到吕云文延期审理的申请,罗新燕自然不会无视。
延期审理就是为了重新鉴定,现在连鉴定的东西都不确定,还让你重新鉴定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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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分不清这两种鹦鹉。”
吕云文对着照片看了半天,一会儿觉得有两只鹦鹉好像一模一样,一会儿又觉得它们好像很多不一样。
之前对鹦鹉研究了好几天,还以为自己算是入门了,谁知道现在还是分不清。
最终吕云文摇了摇头,承认自己分不清两种鹦鹉。
“既然公诉人分不清,那还有重新鉴定的必要吗?”
任真笑笑,直接无视了谭军昌,他就没指望这个大老粗能给出什么靠谱的答案:
“开庭前,我和郭天松去看过动物救助站那些鹦鹉,根据郭天松的判断,现在那十八只鹦鹉中,只有五只是葵花鹦鹉,七只是蓝颜巴丹鹦鹉。
其他六只鹦鹉,分别是其他四个品种的鹦鹉,也就是说,在一个笼子里,关了六种不同的鹦鹉,检材已经受到污染,辩护人认为根本没有重新鉴定的必要!”
检材污染!
如果这个情况属实,那倒确实没有重新鉴定的必要了。
“可是郭天松之前也说,他自己也可能会认错。”
吕云文反驳道。
“是啊,他也会认错。”
任真没有否认:“但是执法机关在扣押以及来回三次运输的过程中,没有将案涉鹦鹉分别运输,也没有对每只鹦鹉做相同的标记。
就算有执法记录仪的录像,也只能保证在运输过程中的情况,记录仪总拍不到动物园里的情况吧?
难道真的要对比前后运输的录像,去对每一只鹦鹉的品种做出确定?
用照片做不了DNA鉴定,用视频难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