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五十年后要真出现这种情况,你我两脚一蹬是看不着了,那时候的法律还能是法律吗?”
被陈光明指着鼻子输出一通,白家松缩了缩脖子:“讲座就讲座,你那么凶干啥?
我是不会当老师,就你厉害,喜欢当老师,以后我的学生都给你带好了吧?”
陈光明又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他。
看着两个几十岁的老家伙斗嘴,任真在一旁看着,觉得很有意思。
要是让他们的学生看到这一幕,恐怕老师的形象瞬间就崩完了。
跟在陈光明后面来到阶梯教室,下面坐了足足三四百个学生。
“嚯,这可比大多数法庭人多多了啊。”
任真小声感慨了一句。
“今天我们刑事司法学院,邀请到了一位特殊的嘉宾,他的年龄比各位同学大不了几岁,但是他已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律师,相信各位同学.”
在他们上台之前,主持的老师就已经在做开场白,等到他们坐下,台下的掌声已经如雷鸣般响起。
“相信有关注的同学,知道最近我们关于野生动物资源刑事案件的司法解释正在向全社会征求修改意见,我们有幸请到了直接推动这个司法解释修改的任律师,来到我们学校,来到我们学院,参加我们这个讲座。”
陈光明拿过话筒,“刚好我们刑司的白家松白教授,有一个议题,借着这个机会呢,大家坐在一起讨论一下。
希望各位同学们认真聆听,从各位老师的发言中,从各位老师的观点中,哪怕是受到那么一丁点儿启发,那你们今天来参加这场讲座,就是有意义的!”
陈光明看向白家松和任真:“那咱们就开始吧?”
两人纷纷点头。
“好,那我们华清政法大学刑事司法学院,今天关于是否应该提高收买被拐卖妇女、儿童罪的刑罚的讲座,现在正式开始,我们欢迎白教授和任律师来分享他们的观点。”
台下的学生们一个个神色激动,拼命的“啪啪啪啪”鼓起了掌。
虽然是华清政法大学的学生,但是陈光明和白家松平时也不是他们想见就见的,他们带的本科生本就不多,一周就那么一节课,带的研究生更是以个位数计。
所以同时见到这两位名字经常出现在教科书上的人物,对他们来说还是很激动的。
而任真作为新兴律界传奇,更是不少年轻法学生心中的偶像,三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教授里,又怎么能让他们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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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来说一下我的看法吧。”
白家松接过陈光明的话:“如果在座有上过我课的学生,只要你们没有逃课的习惯,应该都知道我关于这个问题的观点。”
白家松的话引起台下一片哄笑,即使是在华清政法大学这所法学殿堂,逃课的学生其实也是屡见不鲜。
不逃课,那还能叫大学生吗?
“包括之前在上级部门参加会议的时候,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提过,应该提高收买妇女、儿童罪的法定刑。
现在一提起人贩子,我相信大家都是深恶痛绝,人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是很多人都忽略的一点是,大家在痛恨人贩子的同时,似乎并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到买方身上。
事实上连法律也是如此,根据我国刑法规定,拐卖妇女、儿童罪,量刑起步就是五年以上,有特别严重情节的,判十几二十年甚至是无期死刑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但是对于收买妇女、儿童罪而言,如果不存在强奸、非法拘禁等等其他行为的话吗,单就收买这一个行为,该罪最高只能判到三年有期徒刑。
从两罪刑罚的顶格来看,三年与死刑,明显差了很多,这也说明,刑法对于收买妇女、儿童罪的打击力度,相对于拐卖而言轻得多。
我之所以认为应该提高收买妇女、儿童罪的法定刑,不仅仅是因为两种犯罪的法定刑相差过大,而是从法学基本理论出发,得出了这个结论。
在座的大家都是法律人,那么应该都知道在刑法中有一个概念叫做‘对向犯’,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共同犯罪,是指两人以上相互作用的行为构成犯罪。
对向犯又分为共同对向犯和片面对向犯,前者对向双方均构成刑法意义上的犯罪,后者则只有一方被法律规定为犯罪。
共同对向犯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收灰与行灰,没有一个,自然也不可能有另外一个。
那么片面对向犯呢,有没有同学愿意起来给大家举个例子的?”
最近三次元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写书这码事可能要暂时放一放了,我也不想一声不吭就提桶跑路,在这里给各位读者朋友提前打个招呼。最后就不写新案子了,写一些我个人对于某个法律问题的看法吧,应该会在本月完结,谢谢大家一路陪我走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