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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自己的实验桌就在自己的寝室里。
他的寝室满宽大的,三地鼠特意挖掘出来了通风口,整个地下实验室的用水也是几个研究员利用宝可梦从山涧里劫的。
他缓慢的褪下手套,就像是节肢动物在蜕皮。
深紫色从指尖蔓延,截止到小臂的位置,上面满是毒疮和干枯开裂的皮肤。 六分半堂
他的左手,变成了一种很恶心的东西。
善饶有兴致的把那只烂手放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然后一脸黑线的“yue”了一声。
用完好的右手擦擦嘴巴,善把那烂手举起来,自言自语,“似乎真的有用...”
随后他站起身来,继续调配药液。
那只左手虽然帮不上什么帮了,被他懒散的垂在腰边,但是地面上的影子反而在动。
灯光下的手臂静止如雕塑,昏暗中的影子,却显示善正在用左手把一瓶试剂倒进大杂烩中。
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往那个烧杯里放,烧杯要是有感知的话,只会感叹自己付出了太多。
药液要留一会时间相互反应,有点疲惫的善瘫坐在靠椅上,白大褂凌乱不堪。
烂泥缓慢的爬到善的膝盖上,两只兽耳很快从烂泥中伸出来。
善伸出左手,烂泥迫不及待往前蠕动,包裹住了那烂手,等烂泥离开的时候,毒疮至少不再流脓水了,干裂的皮肤看起来也好多了。
烧杯中剧烈的反应停止了,善用完好的右手挠头,左手直接插入了烧杯中。
电流、火焰、冰雪...无数的体感来回循环,警告着体感的主人。
灼烧的痛苦、刀割的苦难、冰冻的麻木...善没过几秒就失去了左臂的知觉。
但是他如获至宝般的把手从烧杯的溶液中抽了出来,对着灯光打量。
溶液变得清澈如水。
他的左臂,大臂小臂之间的关节以下一切的部分,全部消失了。
指尖,手掌,腕部,连血带肉加上骨头,什么都没有剩下,就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善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用欣赏的目光钻研自己不存在的左小臂。
“天作...之合!”他颤抖着声音,舒张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