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是妈宝，这是张白纸啊。

想到余惊烟还给田歆留了生活费，田禛掐了掐眉心，问道：“既然你妈妈那么疼你，为什么还借宿在亲戚家，他们离开之前，没给你留生活费吗？”

白小蕊低着头，喏喏说道：“有嘞，可是我不会取钱，大姨把卡拿去代我保管。”

“……”

人家要你就给吗？

真特么是个大可爱啊。

田禛实在无话可说，之前让薛丁杉调查过，白小蕊家的房子就是她大姨帮忙卖的，还有欠的外债，说不准，也是那女人故意找的托。

侯莹的姑姑、白小蕊大姨，还真是一对……

田禛以前认为男人心比较狠，可没曾想，女人狠起来也不差。

白小蕊低着头，攥在一起的手指，关节泛白，显露出她紧张无措的情绪。

啪嗒、啪嗒。

几滴泪珠落在地上，溅起了些许微尘。

依稀记得，那天侯莹做过手术，躺在病床伸出的手臂，田禛张开右手，轻声道：“把手给我。”

啪~

白小蕊依然低着头，而两只手却飞快落在他的掌心。

“小白，听过病娇这个词吗？”

“这个词源自霓虹，有占有欲、极端思想或行为嘞女娃，代表人物有罗卜子、芙蓉枫……”

白小蕊刚抬起头，瞬间又低了下去，音量略高：“我没得病娇！”

田禛捏着她的小手，掌心软软的，手指的侧面、手掌的拇指侧却有些茧子。

他又用力捏了几下，轻声道：“娇娇姐很厉害的，以后让她教你日常生活，学会以后，小艾带你出去耍，慢慢认识新朋友……”

“那样好累哟~”

白小蕊抬起头，眼眶通红、脸颊挂着两道泪痕，轻皱的眉头略显哀怨，低声道：

“田禛，我晓得娇娇姐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又不得管你，也不得给你添麻烦，我晓得娇娇姐长嘞乖、身材好，可是我也不差嘛，不信……”

嗖——

田禛眼前一亮，瞬即扭头看向院门，然后赶忙伸手把T恤拉下去。

这姑娘有毛病嘛！

说话就说话，好好的动手干什么！

那张娇小的瓜子脸好似充了血一般，通红通红。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