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他们去跟一个从天地中有所得的人对战。好比俩个弓箭手对矢,一个弓手初学,只会平平一箭直奔对方;另一个会根据风速、光线、箭矢尾羽的完整,做出提前量、抛物计算等辅助事项。初学者怎么赢?赌运气?
终于还是有学徒在背后人的催促下上台。
对方结结巴巴的报名已经不能引起人群的关注,他们目光落在林相身上,依旧礼剑,依旧归鞘,依旧迈步,一步一尺,三尺之内,生死两分。
随着接连三人被林相闲庭漫步地斩于剑下,林相在礼剑时,忽然有所明悟,为何林泳澄会让自己做这件事。
原来,自礼剑开始,即是自己的剑势之初,其后每一步都是对自身气势的累积。尤其是恒定步伐的节奏,带给对手一种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时间长河涛涛东去不复还的意味,更让人心惊胆战。
一而再,再而三,三又三,如此十来人,冰台那一端的血已经淌到林相这边来。
“这……这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
“更可怕的是姚李子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听说他考入学院之前,在卖鱼片,也会去屠宰场打杂工。”
“这下热闹了,接连死二十多名学院,我看那些出人的势力怎么跟学院交代。”
终局。
林相斩过最后的对手陈业,拂尽剑上的血,冷睥诸人:“尔等可满意?”
怎能满意?对方左手是否受伤完全没试探出来,凭白倒贴银子且不说,秋山学院怎么交代才是重点。
别看大家下场交钱时同进同退的,可出人和不出人里面的干系可就大了去了。
不少跟在莫愁湖后面没出人的势力,见那二十八家势力的愁苦样子,居然平白得了几分小庆幸,对莫愁湖柳家几个牵头的言谈间更是热切起来。
陈华抱着堂兄的尸身,一字一顿地道:“技不如人,我陈家认了。”更多的是对堂兄的愧疚,懊悔第一次如此充塞少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