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旭目光如箭须臾不离曹乐阳面庞,忽的高声道:“少国公行止不端京中人人皆知,说不定是耿直的御史告到陛下面前,你怎知是长姐所为?再说陛下并未召见长姐,长姐便是想诉苦也求告无门!”
“长姐重病,少国公不思为发妻寻人医治,反倒责打起病人,看来坊间传闻不假,少国公果真是凉薄寡恩之徒!”
孟令旭说着忽的朝旁一闪,露出其后一位着华贵道袍的道士来;他朝那道士恭恭敬敬的施了个礼,大声道:“曹乐阳无故责打发妻,长姐实在无辜,还请国师上达天听!”
那仙风道骨的老道眼珠转了转,伸手抚了抚颌下长须,长叹一声道:“孟夫人当真可怜,体内蛊毒未清便遭丈夫责打,当真可怜……孟大人放心,贫道定不会袖手旁观!”
曹乐阳一怔。
国师?!这就是那位与清风真人齐名的霁月真人?!
说起来父亲叫他带孟初晗回京,本就是要替她寻这位国师解蛊毒,可一行人半路遇刺、回京后他又被流言弄的焦头烂额,哪里腾得出工夫替孟初晗求医?!
自己并未去请,国师又怎么会来?
曹乐阳心下一凛:难不成陛下知道孟氏中了毒?!
这下遭了!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在绮罗撕心裂肺的呼喊中,宁顺县主孟初晗身子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孟平被吓了一跳。他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皱眉喝道:“这是毒发了啊!国师您快来看看……”
尉迟九反应最快,他俯身一把抱起孟初晗便往后头走去,口中吩咐道:“绮罗你赶快去后头知会一声,叫赵姑姑做好准备,就说夫人发病了,国师随后就到;三爷,你将不速之客请出府,少夫人要静养,闲杂人等不得搅扰!”
“是!”
孟令旭心中焦急,回头冲着孟平道:“父亲,长姐毒发儿子要跟去看看!”
孟平听罢连连摇头,“你又不会解毒,有国师在你姐姐不会有事。你一介男子莫要随意往后宅去,凝霜还在车上,叫她守着你姐姐便是!”
父亲说的有理,孟令旭忙挥手使人去叫小妹孟凝霜。
“国师留步!”
见国师跟在尉迟九的身后往后头走,曹乐阳忙出言挽留。他朝着霁月真人拱了拱手,轻声道:“吾妻病重,本该是乐阳上门去请国师,不想您竟亲自登门,您的恩情国公府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