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出租车司机不要一分钱,甚至倒贴送人过来,那是他们境界高,关我毛事,我不是他们,也没那种做好事的境界。”
“不加价,休想我再送,把表上打的车费付给我,你们下车再叫那些境界高的司机送吧!”
刀疤脸司机冷着脸,络腮胡须都在颤颤巍巍,明显看出他的心情非常不平静。
车外的雨愈下愈大,肖波四人都没带雨具,离村里还有将近一半的路程,并且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一个遮雨的地方都找不到,如果此时下去等其它出租车或公交车,不知等到何时,关键是没避雨的雨具。
“我跟小剑两人年轻力壮,淋点雨倒没关系,但二哥二嫂他们就不行,特别是二哥,刚刚才恢复身体,是万万不能淋雨的!”
肖波暗暗想着,要不给他加点车费?权当扶贫?但不能全部按他说的一倍来加。
“我们退一步,给你加一倍的二分之一!”
怎么想就怎么做,肖波按下心头不快,语气缓和,颇有施舍的意思。
“一倍的二分之?不行,一倍的价,没得商量,我开了这么多年的出租车,从没遇到像你们这么抠的人,愿坐就坐,不愿坐付完这二十五块,我好掉头!”
刀疤脸司机似乎很不耐烦,话说得无一点周旋的余地。
“司机大哥,你拉客要车费无可厚非,毕竟这天下免费的午餐不多,但要加价应该先跟乘客商量,总不能随心所欲,自己想加就加吧!你这样子,给我的感觉就是开的霸王车……”
“老子开的就是霸王车,你能怎样?”
肖剑的话还没说完,刀疤脸司机一句无法反驳的狠话,让肖剑愣怔。
刀疤脸司机不仅话狠,脚也狠,一脚急刹,车子往前冲一下又往后退一下,把坐在副驾驶室,正看着车窗外大雨倾盆的肖剑母亲章琴的鼻子和脸,剐蹭在车窗玻璃上,突如其来的颠簸,把她的鼻子剐蹭出一道血痕。
而这时,车子也停在公路边不走了!
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几乎进入死胡同,刀疤脸的做派彻底激怒了肖波,“你他娘的什么态度?没满足你的要求,就故意急刹车耍无赖,把我嫂子的脸都蹭破了,现在不是你问我们要车费,而是我们问你要医疗费的问题!”
“你骂老子?还问老子要医疗费?看来不给点颜色给你们看,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刀疤脸司机一脸凶戻,看来被肖波彻底激怒了。